无痕和无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这才微微蹙眉,脸红了一下,点头道,“有劳了。”
等无痕和无迹洗干净了,朱小彪又叫人送来被子和食物,随后便是坐在屋内的椅子上,跟着无痕和无迹一起守在谢承泽身边,免得他醒来后喊疼,没人能尽快去通知可以点睡穴的沈大人。
……
谢承泽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外面有些吵,他伸手想揉揉太阳穴,便感觉牵扯得肋骨很痛,顿时不敢动了。
一旁守了整夜的无痕和无迹,感受到动静立马爬上了床,一个伸手给他揉太阳穴,一个目光担忧地看着他,“殿下……”
“唔……”谢承泽感觉自己说一个字伤口都疼,但见无痕和无迹这么疲惫又担忧,还是忍着疼小声道,“没事。”
无迹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殿下,属下都快要吓死了。”
在柴房里被下药的那几天,他意识浑浑噩噩的,拼命想要爬出去救殿下,却是怎么都无法动弹。
昏迷的时候做了很长的梦,梦到殿下又被鸠占鹊巢,他和无痕将对方困在宫中,怕殿下回来找不到自己的躯体,却是直到死,也没有等到殿下回来。
无迹跪伏在床边,将脸颊依靠在谢承泽的掌心之中,滚烫的泪水润湿了青年冰凉的手掌,“殿下,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谢承泽微微侧头,指腹抹了抹他脸颊上的泪水,心中也酸酸的,“嗯。”
认认真真把无迹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了,他才用眼神示意,“外面?”
无迹立马站起身来,“殿下可是嫌吵?属下这就去杀了他俩。”
谢承泽:?
倒、倒也不必?
他听着像是沈渊和谢瑾瑜的声音。
谢瑾瑜也来了吗?
然无迹却已大步走出门,而门外,谢瑾瑜正揪着沈渊的衣领,愤怒的嘶吼道,“孤信了你,才去处理了冀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