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越狱是为了自由,他倒好,出去打一针致幻剂再越回来,都不知道图什么。有一次我就问他,你来去自如的,干嘛还回来呢?戒又戒不掉。他说他没地方去。”
说到此处,典狱长打量起宗方的神色,问道:“您这次来,能把他带走吗?我们真管不了。”
乔穗穗在一旁听着,心缩拢成一个皱巴巴的橘子,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静静的走过去,坐在卡尔身旁,就这样一言不发的陪着他。
桑焰想说什么,被宗方制止了,他招手示意大家出去,给他们一些空间。
卡尔穿着不合身的狱服,裤子的裤腿短了一截,显得有些滑稽和窘迫,可他浑然不觉,他的两个胳膊搭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乔穗穗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除了刺眼的阳光,一无所获。
“卡尔,你在看什么?”
卡尔没有看她,似乎非常熟悉她的存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自己跟自己对话,却又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我在看她离开后的每一天。”
他忽然转过头,带着疲惫与眷恋注视着她。
“你很久都没出现了,我本以为致幻剂已经没作用了。”
他最后一次注射是在半个月前,卡尔悲哀的发现,他已经对致幻剂产生了抗体,不会再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