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别人的事我自然会做到,而且惊蛰也让我帮它。”
季儒卿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惊蛰乖巧的趴在她的肩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范柒说完才发觉这个词不太准确。
季儒卿停下脚步,表情严肃:“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呃,这个问题很严肃吗?范柒有些局促:“因为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像卖笑的吧。”
听到他的回答,季儒卿又继续往前走:“服务行业主打的就是态度。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并不认为靠自己劳动换取报酬这件事可笑。”
是范柒迈不过他这一关,听了季儒卿的话,他心里好受些。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不懂人间疾苦。”
“你怎么这么多你以为?烦不烦啊。”季儒卿加快了脚步。
范柒主打的就是脸皮厚,他立马换了话题:“我就说你是天生当为怨师的料,你看第一次出师就告捷。话说你怎么只看一眼照片就知道真相啊?”
季儒卿按下电梯:“我是天才行了吧。”她又踮起脚点范柒脑袋:“你是不是光长个不长脑。”
“你!有没有人说你说话很难听啊?”范柒好气。
季儒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看了一眼。
——“我在家。”
完了,该来的还得来,季儒卿不情不愿地打开门。
唐闻舒坐在沙发上,长腿翘起,一只手搭在靠背上,整个人慵懒而不失格调。
范柒压低声音问季儒卿:“谁啊?这人穿着西装也是物业吗?”
“你闭嘴吧,少说几句。”季儒卿从小到大最难对付的就是唐闻舒。
唐闻舒看向玄关处,他把目光放在范柒身上:“这位是?”
范柒已经熟记自己身份了,不等季儒卿开口,他自己主动道:“我是她远房表哥。”
“哦?”唐闻舒的金丝眼镜之下是一双丹凤眼,他的眼位微微上挑,带着调笑韵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季儒卿踩了范柒一脚:“哈哈哈,别听他瞎说。哥,你怎么来了。”
她乖巧的坐在唐闻舒旁边,被他点了点脑袋。
“我听说这房子多了个人,过来看看是谁。”唐闻舒看向范柒的眼神不算友好。
肯定就是那群一天天没事干,整日瞎八卦哪家长哪家短的物业干的好事。
要命啊,碰到真哥哥了,范柒已经想从楼上跳下去了。
“哦哦哦,他、他、他是我请的男保姆。”季儒卿拼命朝他挤眉弄眼:“还愣着干什么?倒水啊。”
“是是是,季小姐稍等。”范柒如获大赦,溜进厨房。
季儒卿知道他们俩拙劣的表演瞒不过唐闻舒的眼睛。
没办法,只好拿出杀手锏了,季儒卿捂住脑袋:“哎呀,我头疼,我先睡了。”
唐闻舒只是笑笑:“也好,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了吧,有保姆。”季儒卿苦涩的表情藏不住。
“我不放心。”唐闻舒偏不如她所愿。
范柒在厨房磨叽半天:“水来了。”
唐闻舒接过,端在手上却没有喝:“谢谢,这么晚了也去休息吧。”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站在范柒面前,满满的压迫感。
范柒突然想起什么,怪不得季儒卿给他的衣服总是偏大,敢情她直接用她哥的啊?
唐闻舒开口道:“你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我好像也有一件。”
还真是他的,范柒苦笑:“好巧,哈、哈、哈。”
“行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要上课。”季儒卿结束这场闹剧。
第二天季儒卿起来时,唐闻舒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
——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她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一个被惊蛰牵制的怨灵有什么好怕的。
范柒去上了,他和夏乔都没有再提过七月的事。
“对了,昨天有一个奇怪的小光头找我,还提到季小姐给我的符纸。”
夏乔调出监控,正好拍到了小光头的脸。
范柒慢慢放大,他印象里没有见过这号人,但他还是拍照保存,让季儒卿提防一下。
直到季儒卿下晚课,范柒看她一脸怒气冲天,颤颤巍巍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季儒卿看了半天:“没有,长得跟电灯泡似的,往那一站谁还分得清他和路灯。”
还是不要惹她好了,她发起火嘴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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