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儒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确实反过来看到了龙池的记忆。
“我没看见的话,死的就是我了。于你而言人命是什么,是养料?还是蝼蚁?”季儒卿靠近她,压迫感油然而生。
她在佟秋身上摸索着:“这里的伤还没好吧?上次被雷劈过的地方,是在这里吧?”
佟秋背后有一处凹凸不平,季儒卿手中的筷子再次变成利器,划开她的伤口,原本结痂的皮肉重新绽开,粘附在衣服上。
“呃啊……”佟秋忍着痛笑了起来:“你杀不掉我。”
“哦。我没想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后看人别看走眼了。”
季儒卿拍了拍她的脸,猛地给了一巴掌。
“咳咳咳!”佟秋眼冒金星,鼻子流出鲜血,这一巴掌力度不小:“想为他们抱打不平吗?好正义啊,好高尚啊?你敢说你们季家没有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吗?”
“我华中一脉世代为国为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季儒卿从小的教育如此。
佟秋挣扎着爬到她面前:“是吗?漂亮话说的真好听。”
“那一巴掌不够重啊,没给你扇醒。少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看着就恶心。”
季儒卿的脚尖抬起她的头,她的眼里是愤怒、屈辱和不甘:“夏虫不可语冰,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她离开的那一刻,佟秋浑身脱力,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改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种眼神,和她看其他为怨师一样,不屑、鄙夷和嘲弄。
哈哈哈哈哈哈,是她输了,她以为季儒卿最多是大小姐脾气,结果比自己还疯。
光凭她拿筷子把人眼睛戳瞎就表明她根本不怕,有仇必报的个性。
当季儒卿用手在她身上寻找伤口的那一刻,佟秋承认,她慌了,恐惧和不安袭卷了全身,随后便是刻骨的疼痛。
这场游戏她输的彻彻底底,在一开始她才是那个猎物。
佟秋看着季儒卿,飞蛾扑火的勇气驱使她抓住季儒卿的脚腕:“我为什么会输?”
“因为你的对手是我。”季儒卿指了指脑袋:“还有就是太蠢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龙池眼睛已废,没有失去了他唯一的价值。
佟秋狼狈不堪的离开了,她要赶在为怨师协会来之前逃离现场。
至于唐子衫么,自然是留下背锅的不二人选。
季儒卿甩甩手离开了案发现场,剩下的丢给唐闻舒好了,唐家准备倒大霉吧。
住宅有点偏,季儒卿走了好久才打到车,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