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亭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长剑,豆大的汗珠如雨下,顺着他的脸颊打湿衣襟。
果然人老了力不从心,老胳膊老腿许久没活动过了,比不上当年咯。
“只有这点实力么?亏孤还将你视为对手,真是浪费孤的时间。”梼杌的手有季离亭两个大,山一般覆盖在他头顶。
他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该死的,力量怎会流失如此之快。
季儒卿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但是她还是再观望一会,毕竟季离亭浑身上下没一句实话。
“有句话说得好,反派死于话多,你没发现只有梼杌一直在讲话吗?”
“好像有点道理。”自古邪不胜正,加上对方可是个大乘期老祖,薛鸣宴相信他。
朱雀看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啊,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孩子还在聊天看戏。
要是家主出了事,它也不活了呜呜呜。
季离亭抬起头,望着压倒性的大山迎面而来,但愿那两家伙离开了吧。
他没有注意两人的去向,战斗中有一瞬的失神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对手还是老滑头。
如果梼杌从天横山出去了,就算他俩没找到青龙,它也会感知到梼杌的气息赶过来,可惜季离亭没时间了。
眼前开始了走马灯,季离亭想过生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但没想过死的这么草率。
季儒卿不是主角吗?怎么跟在主角身边还会死?他拿的什么剧本?
“傀儡符。”耳边响起季儒卿的声音。
早在她感觉季离亭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时发觉不对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梼杌手下偷天换日。
她一只手扶起季离亭,一手唤出傀儡符留在原地吸引梼杌注意力。
“你怎么还在这里?”季离亭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气息微弱。
“我没说我要走啊,你叫我走我就走,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季儒卿振振有词。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本来你们还有活路的。”季离亭有些生气,语气加重的同时伴随着咳嗽。
“不是逞英雄,是非我不可。”季儒卿把他放在石头上:“你所认为的过家家游戏以及它那不屑一顾的态度,从现在起是你们认知颠覆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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