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学校了,等我释怀了再来找惊蛰吧。”薛鸣宴说到底还是放不下。
“别忘了给周念补课。”季儒卿提醒道,免费家教不用白不用。
“知道了,过完五一再来。”薛鸣宴的无偿打工之路什么时候是个头……
季儒卿回到家看见虔诚跪在地上俯首的范柒,和优雅蹲坐着的上神惊蛰。
茶几的玻璃和大理石被踩的粉碎,季儒卿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大神在上受我一拜。”范柒像个青蛙趴倒在地。
“茶几谁赔?”季儒卿只关心她心爱的茶几。
一地的碎玻璃和石头掉在地毯上,沙发底下可能也有。
“我赔。”范柒有幸得见传闻中和季屿一样大名鼎鼎的传奇,心满意足,再死一次也死而无憾了。
“好啊。”季儒卿为了防止他不认账,拿出购买记录:“咱们来算算,先从茶几开始,poliform的私定款,玻璃便宜,关键是和它配套的大理石,纯天然无切割工艺,纹路自然,用了两年算你二十万。”
“地毯是minotti的,你应该庆幸地毯这种经常更换的消耗品我买的不贵,加上有我洒的油渍和惊蛰的脚印,算你八万好了。”
“还有打扫卫生的费用,如果你能扫的找不到一点杂质,我可以不请家政。”
“这个月的房租你还没交,最近小区房价又涨了,你也涨五百吧,有疑问吗?”
有,全都是疑问,为什么消耗品还买这么贵啊?范柒以为最多一万顶天了。
他不敢当面质问,语气微弱:“我可以分期还吗?”
季儒卿指望不上他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行吧,每个月算你房租一千五加两千家具贷,下次长点记性,要闹出去闹。”
她家里的装修看似低调简约,实则彰显财力。
范柒永远不会忘了今天花了二十八万签下的不平等条约,万恶的资本主义。
从此他还承担了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活,季儒卿说可以减免一点房租,每个月还两千八就好了。
“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了。”季儒卿捏了捏惊蛰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摸。
“明白。”惊蛰混迹江湖多年,早已参悟透人类社会的门道。
范柒打扫完卫生后在房间里默默算账,五一的五天他加班工资赚了两万多,还没捂热就被季儒卿拿走了,她还嫌少。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他还想攒钱给自己买块墓地立个衣冠冢。
现在看来,找个山挖个洞立个木牌草草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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