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充满怀疑的眼神:“妈妈只有我一个小孩。”
该怎么和她解释呢,直接说出唐闻舒是他收养的不妥,会伤害到唐闻舒脆弱的心灵。
“我是爷爷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年纪比你大才叫哥哥,你不想叫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不介意。”唐闻舒很自然说出口,没有季鸿恩的瞻前顾后。
“可以,但是吴阿姨也要和我们一起。”季儒卿死死拽着吴阿姨的衣摆,对他们伸出的手视若无睹。
“没问题。”季鸿恩很爽快的答应了:“感谢你的照顾,酬劳方面可以详谈。”
吴阿姨没有要:“夫人已经给我一次性结算了日后的工资,我会照看阿卿长大成年。”
这自然好,日后季鸿恩有不了解的地方可以问吴阿姨:“麻烦了,我没有你熟悉她,还望指教。”
吴阿姨看着面前比她还年轻的男人,感慨万千:“谈不上指教,夫人平时待我很好,这是我该做的。”
“嗨呀,让爷爷好好看看。”季鸿恩试探性伸出手,这次可以抱了吧。
“不要。”
“为什么?”
“你的拥抱一点都不舒服。”季儒卿在他身上找不到妈妈那种香香的温柔的感觉。
没关系,来日方长,季鸿恩处理好季儒卿的事,带着黄白相间的菊花,去了墓园一趟,放在妈妈的碑前。
季儒卿在他出门之前塞给他一封信,让他和妈妈忏悔去吧。
季鸿恩坐在地上,拆开信纸,逐字逐句当作妈妈未和他说出口的话,她有不甘心却又不肯服软。
妈妈不想回去,回到季家证明她一个人不行,等于她离开了季家什么都不是,对于年少成名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是否定。
她要让季鸿恩对她刮目相看,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他选择的路远没有她闯出来的天地广阔。
在季鸿恩看来是离经叛道,无论她做出多大的成就在季鸿恩眼里仍不值一提。
于是妈妈离家出走,她那时已有身孕,搬到鸿山春庭一住就是七年。
七年间他们没有任何交流,都在等待对方先道歉。
季鸿恩小心翼翼折好信纸,他不能让季儒卿和她妈妈一样,回到季家的事要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