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风雨夜的结尾

为怨 君寄春灯 2668 字 2天前

樊鉴的鼻梁骨凹陷下去,鲜血如注,擂台上除了季儒卿留下的红脚印之外,樊鉴的鼻血滴落在其中点缀。

“我赢了。”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被季儒卿一脚踹翻在地,脑袋一下一下重重砸在擂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赢了。”

直至樊鉴站不起身,双手无力垂下,喷涌的鲜血炸开了花。

“我赢了……”季儒卿的双手沾满了不属于她身上的鲜血,她满不在乎,脑海中的理智被胜负欲吞噬殆尽,只留下对胜利的追求。

一片狼藉之后,有人打破了僵局。

“住手!!”王语涵气喘吁吁跑上楼,“我报警了,你们……”她应该先打120的。

季儒卿对手下败将留有一丝情面,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已经称不上是鼻子了。他尚有微弱的呼吸,生命还挺顽强,她也很尽兴。

正好拳馆对面有一家三甲医院,简直是为决斗负伤人员贴心准备的,也许还能建立合作关系。

在比赛期间她顺带撂倒了几个试图劝架的教练,正好陪樊鉴一起去医院五排。

“你……你没事吧?”王语涵伸出手,看着她满是血渍的手又收回。

“和你没关系。”季儒卿打开水龙头过两遍了事,拖着沉重的身躯下楼。

“对……对不起!”往她鞋子里放玻璃的女生哭着向她道歉,亲眼看到季儒卿把樊鉴打的脑袋开花令她恐惧,“是他强迫我这么做的,他原本是想让我在两只鞋里都放的,我害怕出事,就只放了……”

季儒卿扫了她一眼,没停下脚步:“所以呢,我还得感谢你吗?”

王语涵让她一边去:“我发现她不对劲,然后问了她才知道,特意跑过来看看,幸好没出事。”

“让开。”季儒卿不耐烦,一步一步往下走。

“季儒卿你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在帮你。”王语涵跟在她身后不死心,“凭什么啊?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我出现了,姚相理呢,她在干什么?”

“你就这么愿意自甘堕落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求着一个人和她做朋友,而你呢?总是把我拒之门外。”

季儒卿停下脚步,转过身把话说明白:“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记得一清二楚,如果唐寻选择下手的人不是我,你早就加入进来了。我不需要一个霸凌者的帮助,那只会让我很恶心。”

王语涵挣扎着抓住她的手,几乎讨好的语气把自己曾经的行为撇清:“那是之前,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从那天起。”

“我很反感别人总是用傲慢的语气待我,好比唐寻。但你不一样,你的骄傲在我眼里一点儿也不刺眼,相反我很羡慕,很憧憬,觉得你就应该高高在上。”

季儒卿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撞在台阶上:“改过自新?一句话可以轻飘飘盖过你对他人造成的创伤么?你改不掉的,唐寻是个烂人,你也如此。”

接下来的路她走的很艰难,内心却很轻快,不戴手套是正确的选择,拳拳到肉的打击感才痛快。

手机之前被樊鉴夺走并关机,重新启动后满屏的未接来电。

最多的是唐闻舒,其次是姚相理,然后是李伯,吴阿姨没打说明她暂时还不知道。

估计他们快要急疯了,季儒卿坐在马路口的石墩子上,对面医院派出一辆救护车,呜哇呜哇朝着拳馆驶去,忽视了这里也有个伤员。

“喂?”季儒卿拨通唐闻舒的电话,此时的她有些脱力,好想闭上眼睛一觉不醒。

“你在哪里?!”唐闻舒差点没把学校周围翻个底朝天,“我和李伯把附近找遍了,小姚说她目送你出校门的。”

“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发个定位给你。”季儒卿待在原地等待救援,坐下之后不想起身,离对面医院几百米的路如隔天堑。

还好路上人不多,季儒卿尽量用校服盖住自己脚上的伤。

唐闻舒就在附近,花了三四分钟从马路尽头跑向她:“上来,去医院。”

季儒卿趴倒在他背上,脸贴在他的脖颈处,灼热感顺着肌肤传递,她喃喃自语:“我赢了,他被我打的半死不活,身上的血是他的。”

“少说话,烧成什么样子了。”唐闻舒没心思和她聊天,扭头往医院跑去。

“还好吧,到医院你会发现发烧算轻的了。”她猜自己的脚底板血肉模糊,和樊鉴的脸一样。

情况确实如季儒卿所说很严重,纱布粘在脚上,靠剪刀剪开。

唐闻舒和李伯站在病房外,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捶胸顿足。

“呜呜呜……我可怜的少主……有个三长两短我无颜面对主家呜呜呜。”李伯老泪纵横哭天喊地,“我居然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

李伯在路上开得稳稳当当,被几个手提鸡蛋的杵拐杖老大爷碰瓷。鸡蛋哗啦啦碎了一地,再顺势躺在地上,拖延他半个小时。

“不怪您,准是她逞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唐闻舒推开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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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儒卿没睡,躺在床上回姚相理消息,一只手吊着盐水,脚上的伤消毒处理后重新包扎,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