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变了天了……”羊首山西南五十里处,将雄无双送给了楚王殿下的单天常望着头顶的乌云,神情有些诧异,只见他对身边的谢映登道:“义父,我记得方才咱们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啊……”

“天常,你随我来。”谢映登见不远处便是一处事先约定好的会面地点,他想了想,接着对单天常道:“有些事情,我想也该让你知道了。”

“义父?”单天常此时已经从谢映登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什么事不能就在这里说?”

“你随我来就是。”谢映登闻言扫了对方一眼,接着便打马先行,向对面山坡上的松林行去。

“你们就在此处等着。”单天常见谢映登已经自顾自走远,他只能无奈吩咐手下原地等候,接着他便自己跟随对方的身影,向着那片松林行去。

片刻之后。

“天常,那位是我窦氏家臣的统领,窦师纶窦公。”没有任何废话,谢映登在松林外等到了单天常之后,他便将人领进林内,随后两人便见到了在一棵古松下静坐的窦师纶。

“谢公,自你我在潼关一别,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您还是这般健硕,只是看起来,多了一份仙风道骨,这倒让师纶有些意外。”窦师纶笑呵呵地看着这位老友,随即他将目光转向已然脸色大变的单天常:“小兄弟,莫要做傻事。这林子里的人,可不止老夫一个。”

“哼,我看让他一刀砍死你个驴踢的混账才好!”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三人头顶响起,窦师纶便只觉一阵头疼:“姜公……我并没有欺瞒殿下的意思……”

“呵……”见窦师纶打算再度向自己解释,姜去索性从树干上一跃而下,然后微微翻转手腕,用他方才随手摘取的松果打在了单天常悄然伸向刀柄的那只手:“小子,你这样的,我家殿下都能单手痛殴之,所以你就别自讨没趣儿,来撩老夫的虎须。”

“姜公!”谢映登见到姜去之后,他整个人顿时便陷入一阵诚惶诚恐:“多年未见,姜公风采依旧啊!”

“你也不差。”姜去闻言懒洋洋地看了谢映登一眼——当年他去陇右第一次拜见老夫人之时,谢映登刚好也在,而且他当时还对自己不是很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