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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以渡天鸦的陈述，沉渊根本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就已经猜到了之后的发展。

“所以，等你弟弟伤好之后，你就和他一起去报仇了？”

以渡天鸦微微颔首。

“是啊，那天是我人生当中最得意的一天，我把那个男人的整个府邸，全都化为了炼狱，他们的尸体，够我所契约的乌鸦吃上好一阵子了。”

“武神体质，加上以渡天瞳，又在宗门之内苦修三年。那个男人的府邸之内，无一人是我的对手。”

说到此处，以渡天鸦缓缓伸出手。

“我到现在为止还记忆犹新，我把这只手贯穿那个男人胸膛之时所带来的绝佳触感，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不过，那件事当时闹得很大。”

沉渊能够猜到，毕竟那个男人是以渡天界的执法队长，应该有点地位，整个府邸全部被屠戮殆尽，以渡天界的人不可能不清楚。

“这件事，终究是惊动了当时的界主，以渡天鹏。”

“我算算他给我戴的帽子吧。”以渡天鸦掐起手指，“魔道、残戾之徒、弑父、惨无人道、丧尽天良……我记不太清了，当时给我扣的帽子太多了。”

“那个时候，我几乎成为了整个以渡天界的公敌。”

“只有我的师妹，愿意一直相信我。”

“师妹？”

“她叫以渡天百灵，我加入的那个宗门，叫万翼宗，她是我在万翼宗认识的师妹。”

“我那个时候比较年轻，不懂事，我的命运又太过凄苦，所以很渴望找一个倾诉的对象。毕竟这些事情一直埋在内心当中，我真的很痛苦。”

沉渊理解，虽然以渡天鸦现在肯定是心境出色，不会被任何事情惊起波澜，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

“百灵很温柔，是我非常喜欢的倾诉对象，我将我的身世遭遇告诉她之后，她也非常同情我，在宗门之内，对我百般照顾。”

“我很感谢她。”

“而在出了我复仇的这档子事后，整个以渡天界的人都认为我是邪魔歪道，是一个弑父杀母的邪徒。”

沉渊理解，虽然以渡天鸦是为了给生母报仇，但那个执法队长名义上确实是他的继父，他的妻妾，自然也是以渡天鸦的继母。

以渡天鸦把他们全都屠戮殆尽，杀父弑母这顶帽子他是怎么都摆脱不了的。

“万翼宗在第一时间就将我除名，彻底与我划清界限。”

“在所有人都敌视我、仇视我、质疑我时候，只有百灵，还是愿意相信我。”

“她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也无畏那些舆论，愿意为我说话。”

“就像你那个小蝠妖对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