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鱼人节吗?”老布鲁带克莱恩“传送”回了东区的一栋安全屋,随手建立好防窃听的“灵性之墙”后,表情变得极其严肃道:
“克莱恩,你以前生活在铁十字街中街,和下街距离很近,那我问你,你对那里的生活满意吗?”
克莱恩想起了污水横流,小偷乱跑的下街,苦笑摇头道:
“其实根本没什么中街,我们那里就是下街……只是附近的住户为了区别条件更差的‘下街’,才起了‘中街’这个名字……
“是否满意……我想,我们家在有了条件后,立刻搬离了那里……我应该是不满意的。
“但这和‘鱼人节’有什么关系?”克莱恩疑惑问道,这明显是个生造词吧?鱼人的节日?
老布鲁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贫民区,廷根是铁十字街下街,贝克兰德是东区、桥区,特里尔,圣密隆……
“我就曾生活在下街,我曾有一段极其辛苦的生活,当我摆脱那种处境后,我只感到庆幸,却从没回到那里,去改变那里。
“或许是因为我,想要看到有些对比,想要看到我现在的生活是多么优渥。或许是……
“但到我这個年纪,我变得孑然一身了,我变得了无牵挂了。
“之后‘愚者’把我从死亡中带了回来,祂不允许我现在回归祂的神国。
“在我完成了又一个预定的目标后,我陷入了迷茫。
“于是我重新思考了那个问题,我明白了,曾身处那个绝望环境里,导致我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这里无法被改变。
“克莱恩,你觉得那里可以被改变吗?”
克莱恩表情变了几变,老布鲁在外面表现得那么强势、有目标感,但他也会迷茫,会失落……至于改变贫困?自己还真有过想法!
“布鲁先生,我认为可以的,我计划过我获得不菲的财富后,找白手套做明面上的代理人,然后建立国际慈善基金,救济穷人,暗地里资助各国劳工反抗,以此与社会上层博弈,改善底层民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