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说着,将最后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了身,两只手背在身后,就那么站在门口,目光如铁般看向了大门外。
“今天是个好日子,夏至,一年到头里,阳气最盛的时间,那些邪物就算有东西,人为操纵也绝对不敢在今天冒头。”
听着老徐头的话,我转身看着立在他旁边的红衣女鬼和那只旱媚。
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大靠谱。
要真是这样,这俩女人怎么可能还在这?
不早都躲到地底下去了?
那红衣女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双手环在胸前,老实在在的啃着老徐头刚才给她摆在前头的贡果,笑的一脸得意。
“到了我这个道行的,压根就不说这些规则限制,至于那只旱媚,他本就是旱魃的近亲产物,怎么可能怕的了太阳?”
还是旱魃出现之地,必有连年大旱。
他们和那些邪物还不大相同。
老一辈的人经常说,是因为当地的百姓触了天怒,降下天罚,这才会有旱魃现世。
可现在,这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院子里的坑洼地方都快被雨水给灌满了。
我也没看着这只旱媚发挥一点效用。
我搓着下巴,眼神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扫射。
“你俩,不会是俩骗子吧?”
我这话一出,这两只女鬼同时对我翻了个白眼。
旱媚更是当场就蹿了起来。
“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混小子,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身上围绕着的那层黑雾被气的一股一股的,转瞬间,她摇身一晃,身上的那层黑雾尽数收缩,一条浓黑色的吊带裙被她挎在了肩上。
原本就惨白的皮肤,在这黑色吊带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的晃眼。
一头长黑的直发垂散在腰间,有那么几缕还深入了诱人地带。
我的眼皮跳了两跳。
可是还没等我再开口那旱媚便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大白天留在这?要不是出不去,谁愿意管你的死活?”
我一愣。
“出不去?”
那红衣女鬼这时候伸手指了下窗外。
我看着外头那炙热的大太阳,缩了缩脖子,退回了屋里。
感情这两个姑奶奶,是早上天亮的时候没来得及走,这才留下来的。
我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