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相,救我!叶大人,救我!”
谢瑞年一身粗布僧衣,顶着个闪亮的光头,满眼恐惧地向大臣求救。
尤相看到他被带来,就拧起了眉头:今天是先帝葬礼,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谢政安想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泄愤。
他坐在棺材上,摩挲着手中的鞭子,目光则冷冷盯着走来的仇敌。
当年他坠下马时,谢瑞年第一个骑马上前,俯视着他,嘲弄地笑:“老四啊,你这年纪轻轻的不行啊,连个马都驾驭不了,如何驾驭天下?”
他现在是驾驭天下了。
天下人皆是他的奴仆。
“啪!”
谢政安凌空一鞭。
谢瑞年正抬脚踏过门槛,听到他这一鞭,吓得腿软,直接就跪下来:“四弟!”
他满面慌张,以跪爬的方式爬到他面前,哀求着:“四弟,三哥错了,三哥错了,你饶了三哥吧!”
谢瑞年痛哭流涕,跟荣王一样,下跪磕头求饶,贪生怕死的很。
谢政安真的很瞧不上他们,但不知他们怎么就入了他那好父皇的眼!
罢了!
不知就不知吧!
这世间自己不知的事多了去了。
“你既然知错,说说吧,都错在哪里了。”
谢政安要谢瑞年当着众大臣们的面说出自己的罪行。
彰显他很“仁慈”,从不滥杀无辜,是他们自己作死在前。
谢瑞年不敢说啊!
但不敢说也得说!
“当年、当年之事,荣王才是主使啊!”
谢瑞年疯狂摇头,推卸责任:“四弟,我不想的!真的!四弟,你相信三哥啊!三哥还带你钓过鱼呢!你还记得吗?你五岁时不小心跌进御花园的湖里,大冬天的,三哥还跳下去救你呢!”
谢瑞年扒拉出所谓的救命之恩,想着勾起谢政安的感恩之心。
却不知谢政安完全记得落水事件的来龙去脉。
“三哥,当年之事,不是你推孤的吗?”
谢政安一句话拆穿谢瑞年的虚伪,随后,冷冷笑了:“三哥这时候还跟孤玩心眼,可见毫无知错之心啊!”
“啪!”
他一鞭抽过去,那鞭子直奔谢瑞年的耳朵。
“啊!”
只听谢瑞年尖叫一声,双手满是鲜血,而那鲜血里,一只耳朵活生生被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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