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一掀锦布,底下摆放着一个个牌位,已经雕刻好了一个,正是她父亲宋怀安的牌位。
宋惜惜一抿唇,眼泪就夺眶而出。
宋家的神楼上,也供奉着父兄的牌位,她回去祭拜的时候,总是不敢看,仿佛不看,父兄就还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方一方冰冷的牌位。
泪水滑落,她拿出手绢擦去,才想起这手绢是之前元帅给她的,便连忙还了回去,声音哽咽地说了句,“谢谢!”
谢如墨眸光落在手绢上,定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了回来,说了句,“我该做的,我第一次上战场,是你父亲带着我。”
宋惜惜默默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道:“那既然元帅都安排好了,我就不跑那一趟了。”
她不是不想去,是很怕很怕。
自从回家得知父兄牺牲,看到母亲哭瞎了眼睛,看着满门的孤寡,她就把痛楚藏在心底,不敢轻易碰触。
“回京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想谋个武职,还是......”他重新拿起雕刻刀,慢慢地雕刻着宋惜惜大哥的牌位,不甚经意地道:“还是说,想再找个人嫁了?”
宋惜惜道:“我母亲不希望我走武将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