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日子过得是真艰难。
她说:“湘表姐,工坊和育婴堂不一样,工坊里人人都可自力更生,我只是提供了一个住处,和一群与她们命运相似的人互相取暖,但你收留的全是婴孩,没有谋生能力,还嗷嗷待哺。”
“是啊,他们没有谋生能力。”湘表姐叹息,面容愁苦,“我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但叫我将他们送走,我做不出来。”
宋惜惜给她建议,“收养婴孩本是善举,但凡事量力而行,超出你的能力,便是负担,还会成为你亲人的负担,你如今收留的肯定不能送走,想办法好好养着,只别再捡了,我倒是觉得,成凌关如今赋税暂不缴朝廷,可以向衙门提交成立育婴堂,由衙门拨款,不需要上奏朝廷,应不需要太久的。”
大家闻言,都没有说话。
宋惜惜看她们脸色,想着她们应该是想过的,但军政分家,萧家如果向衙门施压,容易落人话柄,尤其,如今育婴堂是萧家的女儿在经营。
说好听点,是为了那些弃婴,若被人做文章,能说的便多了,例如用育婴堂圈地方库房的赋税银子,或者说假公济私。
如此,善意便成了恶意,成了大罪。
尤其,府衙孙大人本来就是皇上派来监督着萧家的,高居庙堂之人,怎会绝对放心掌兵的萧家?
宋惜惜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嘛,不需要你们出面,有一个人很适合。”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等她说出那个人来。
宋惜惜却笑着道:“不着急,我先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