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母亲不让她学刺绣,让她好好跟着女先生学六艺。

母亲说她是贵人的女儿,将来也会成为贵人,不能跟她一样只学刺绣。

沈微慈现在想起来,莫名的眼眶一湿。

轻轻一叹。

她从来没想过成为什么贵人的。

临中午沈明秋走的时候,沈微慈起身将沈明秋送到院门口,一回过身时,看到屋顶那颗光秃秃的大树,忽然就红了眼眶。

从前在裕阳的屋子后,也有一棵这样的大树。

裕阳的那座宅子囊括了她整个小时候,带着她与母亲的全部记忆,现在早已不属于她了。

月灯看着沈微慈顿在院门口出神,忍不住轻声问:“姑娘,怎么了?”

沈微慈垂下眼睛,眼中一滴泪落入脚下尘土里:“我想母亲了。”

“母亲做的腊八粥,再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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