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咄咄逼人,我夫人顶顶温和的性子,又逼了谁?侯府害得夫人还不够?”
沈荣生忽然被旁边的月灯插话,脸色一变,怒指月灯:“这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
又看向沈微慈:“这就是你教的丫头?这么没规矩?”
沈微慈呵出口白气,看着白雾缓缓上升,声音如轻烟:“我的丫头有没有规矩我自己知道。”
“她至少懂是非,比有些人要好。”
沈荣生一愣,随即皱眉看着沈微慈:“一大家人好好的亲戚,你就非得这样?”
“好歹要说个由头吧?第一回放出来了又抓回去,这算是什么事,抓耗子不成?”
“她姨娘天天跑我那儿去哭,我也头疼的很,你就当是做做好事,把人给放了。”
“我听你祖母说你的病有些厉害,你不也当给自己积福了?”
沈微慈咳了两声,笑了下:“积福?”
“我不需要。”
沈荣生又是一愣,他怔怔看着始终没有抬起眼看他一眼的沈微慈,眼里全是失望:“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