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画上没有落款,也没有留印,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沈微慈想着,画这画的人该是画技不俗的。

她忽然想起宋璋的画。

其实宋璋的画技也是厉害的,只是没用在正途上。

她又拿起了另外一副画看,稍微看入了神。

李容山一走进屋子,就看到沈微慈正拿着他的画在看。

他顿住步子,无言的看着她的侧影。

分外娴静的身姿,旁边的炭火映亮了她一半的面容,脚底的影子也染了两分倦懒。

连这间屋子都带了几分清清淡淡的温度。

他看着她手上拿着他的画细细的看,口中吐出低语:“云摩先生。”

看着她又十分小心的卷好不看了,本来并不打算走过去的身影,还是鬼使神差的迈开了步子。

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又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她手上正卷起的画卷,眼神低垂,看向她脚边的炭火:“宋夫人懂画?”

这是李容山这十来天里第一次与沈微慈说一些不相干的话。

沈微慈发现李容山的话很少,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温和,但身上却有一股阴冷和沉默。

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思像是深潭,露出表面的可能只有一二。

沈微慈其实也不想与李容山多说什么,这人让她厌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