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人都是一样的,出身显赫并不是他高贵。”

“我从来也不信命,我的出身也并没有比他好,我生在裕阳,从裕阳到京城,也见惯了冷眼。”

“我不想信命,要是我挣脱不开结局,只能是死局的话,我才宁愿死。”

李容山一顿,微微抬起眼皮对上沈微慈的眼眸。

她烟水明眸中总是带着婉约与宁静,还有眼底深处的一丝坚韧。

翠色叠嶂,有瑰丽的起伏,让人很容易沉沦其中。

这是第一个女子在他面前说命运是能争的。

她说出身并不重要。

无数人曾对他说过要信命,不该自己争的东西便不能去争。

唯独没有人对他说过,出身并不重要。

哪怕是他身边的幕僚,知己,也劝过他不能肖想他得不到的东西。

是的,要是他的两个皇弟不死,他永远也得不到。

永远也轮不到他。

他的确是肖想不到的。

就连他的枕边人也曾说,让他讨好父皇,将来次给他一个稍好一些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