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氏看到癞蛤蟆开口吐人言,吓的一下子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癞蛤蟆还在桌子上看着她,这癞蛤蟆说着体己话,把太爷爷等人臭骂了一番,此情此景这些话可是彻底的说到了郑氏的心坎儿里,让郑氏十分暖心,郑氏忽然就觉得这癞蛤蟆十分的善解人意,至于那一身骇人的疙瘩都没有那么可怕了,一人一蛤蟆就这样聊了起来,那癞蛤蟆可谓是比郑氏的家人们还会火上浇油,郑氏本身对太爷爷只是感觉委屈,几日的天儿聊下来,郑氏再提起太爷爷,恨的可谓是牙痒痒,还有那夺走了她孩子的郭氏,也是成了她的生死之敌。

郭破虏这边跟在二房身边,二房是个老实女人,对郭破虏也是视为己出,头几日郭破虏还会哭着找娘,几日之后也便习惯了,跟自己小妹玩耍的十分开心,就这样过了几日,忽然在一天夜里,正在熟睡的郭破虏忽然睁开眼睛大哭不已,一边哭一边嘴里叫着娘亲娘亲,二房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看到娘亲吐着舌头,舌头伸的老长,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就站在房间里,郭破虏一边哭一边指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的绘声绘色,这可把二房给吓坏了,这时候熟睡的郭家丫头也醒了, 丫头一醒立马吓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同样指着那屋中叫道:“大娘,大娘不要过来,你好吓人!”

小孩子是纯阳之体,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一个孩子这么说二房太太还只当他是梦呓,两个人同时这么说吓的二房太太惊叫不已,她立马大声呼唤唤来了丫鬟,屋子里进的人多了,郭破虏哭着道:“娘,娘你也不要走!”

郭家丫头却是慢慢的止住了哭声,瑟瑟发抖道:“大娘走了,大娘的舌头好长。”

丫鬟们被这俩孩子的话吓的也是魂不守舍,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在三房屋中留宿的太爷爷,太爷爷到屋中一问情况心里猛然的一沉,他赶紧带人赶往郑氏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那郑氏穿着一身红衣吊在屋中的房梁之上,眼珠子爆了出来,舌头更是伸的老长老长,这形象可不就是跟两个孩子看到的一模一样? 吊死的人本身看起来就无比的骇人,加上郑氏身上穿着的一身红衣,更是显的无比的可怖,下人们都吓的不敢上前来。还是吴管家跑去把郑氏从房梁上放了下来,郑氏全身冰冷而僵硬,显然是已经死绝了,吴管家跪下来道:“老爷,夫人已经去了。”

太爷爷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他走到了郑氏的身旁,拿着一床被子盖住了郑氏那可怖的遗体,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必呢?”

郑氏名义上依旧是郭府的大太太,更是郭破虏的生母,哪怕郑氏早已在太爷爷那边失宠,下人们也都不待见这个被打入“冷宫”的主母,但是人死为大,郑氏生前的功过善恶都随着她的死烟消云散,再加上太爷爷是一个感性的人,他心里虽然已不喜欢郑氏,可是当年两人未尝没有过欢乐的时光。

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郑氏没有脑子招人嫌不假,太爷爷以前要纳郑氏为妾的时候却也喜欢过郑氏的单纯无脑,这件事上没有对错,如果真的要说错在哪里,只能说郑氏德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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