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说:“友情赠送嘛。”
陈博轩也说:“集满五次送你免罚一次。“
岑青禾回道:“那我就再说一个近视闹得笑话,也是真事儿。大学的时候学校不都有一卡通嘛,我寝室一朋友高度近视,不算散光就有一千度,有一次我们说好了一起下楼去洗澡,大家都带了卡,结果到了地方,我们都进隔间开始洗了,只听她一个人站在帘子外面叨咕,怎么今天的花洒都是坏的,连着试了三五个都不好使,我现裹着毛巾出去帮她看的,结果她把卡插进去的时候,我一看,丫拿的是银行卡。”
白冰笑问:“怎么会把银行卡跟校卡弄混了?那眼神得差到什么样。”
岑青禾道:“我们那时候用的校卡是绿色的,农行卡也是绿色的,就她那眼神儿,不戴眼镜,十米之外人畜不分,拿错了也不奇怪。”
陈博轩边笑边道:“体会不了,没用过校卡。”
岑青禾看着他道:“没上过学?”
陈博轩一本正经的说:“我一直不懂为什么洗澡要去公共浴池,虽然我没住过校,但学校住宿最差的也是一室一厅,怎么会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一室一厅?
岑青禾挑眉道:“你上的什么学校?”
陈博轩说了两个校名,小学到高中是同一所学校,可以直升,是海城排名第一,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顶级私立名校,据说入校的报名费就够去欧美国家留学两年的。
大学也是海城的一所名校,有名不是专业排名,而是奢侈排名。在那样一个纸醉金迷被称为魔都的城市,如果也能让人觉得望尘莫及,那就真的不是普通的豪了。
岑青禾终于知道陈博轩为什么不能体会,感情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边三人一直在聊天,就显得对面的商绍城和袁易寒那里很是安静。袁易寒现在怎么看岑青禾怎么不顺眼,当然不会主动搭腔,而商绍城……他因为岑青禾无意间说的那句,‘我现裹着毛巾出去帮她看的’而心猿意马。
裹着毛巾,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副画面,氤氲的浴室中,岑青禾身上松垮着围了件白色浴巾,上遮到胸口,下遮到大腿根,长发半湿随意的垂在肩头和后背,一手抓着浴巾,另一手掖着耳边碎发,含情脉脉的向他看……
上次在F。K的休息室,他曾无意间看见她换衣服,也‘无意间’看见她裹着紫色蕾丝内衣的饱满。
莫名的,他浑身上下忽然一阵燥热,尤其是脸,像是被涌上来的血液给涨满了似的。
商绍城从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可眼下他竟然因为自己一个偷偷摸摸的小想法而红了脸。
心跳加速,耳边听着岑青禾跟他们聊天的说笑声,他更觉烦躁。心不定而形乱,商绍城大脑本能的不愿思考,导致他出牌的节奏也有些紊乱。
这把袁易寒的牌不错,她最先一个出完,陈博轩紧随其后,桌上只剩下商绍城,岑青禾跟白冰三人。白冰左右看着,然后一个兵行险招,成为最后一个成功脱险不用受惩罚的。
商绍城这一晚手气都不错,加之会打牌,所以一直没被抓到。眼下竟然只剩他跟岑青禾两人,昏暗光下下,他想抬眼看她,又怕看她,心底像是被一万根柔润羽毛同时轻扫,当真是麻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