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亦可怀揣着四百多块钱,其中还有两百是姜婉晩下乡的安家费,还有那少的可怜的包裹,红着眼睛一脸憔悴的上了前往大西北的火车。

同一时间,吃好睡好脸色好了不少的姜婉晩,也背着一个大包袱上了前往南方的火车。

东西看着多,实际上基本上都是看起来面积大重量轻的,比如被子棉衣之类的。

挤过了人山人海上了火车,上面的味道并不好闻,各种吃食的味道夹杂汗臭味、脚臭味,就算是带上了自制口罩也不能幸免。

孩子的哭闹声,依依惜别哭的稀里哗啦的知青们,吵得人脑仁疼。

一脸生无可恋的姜婉晩,有气无力的靠在座椅上,把窗户打开,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坐在她旁边也是一个小姑娘,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大包小包的,看样子都是去下乡的。

“哐次哐次哐次……”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火车也缓缓地起动起来。

阳市离荣城隔着三千多公里,加上中间停靠的时间,坐火车要坐三天两夜,通过交谈,姜婉晩知道四个人都是到荣城当知青的。

旁边兀自抹眼泪的小姑娘叫汤蕊,只有十六岁,比姜婉晩还要小一岁。

对面的一男一女是同学,女的叫魏明月,十八岁,男的叫钱韬,十九岁,四人都是阳市本地人。

看汤蕊哭的伤心,三人都安慰了一番才红着眼眶朝着窗外看了看,“你们说,我们还有回城的一天吗?”

一时间,魏明月和钱韬都有些沉默,眼里也有着轻愁和迷茫。

只有姜婉晩笑了笑,铿锵有力的说道:“会的,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肯定能回城。”

声音不大,却深深的烙在三人心上。

“对,我们一定能回来的,我们下乡支持国家建设,祖国不会忘记我们的!”魏明月轻快的附和道,清亮的眸子朝着姜婉晩弯了弯。

一路上,几人互相打气,说笑,时间过的很快,但同时,几人都累的不轻,姜婉晩更是一脸惨白。

带着满脸的疲惫总算是到了荣城,四人随着人流挤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