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过盛淮安竟然已经对柏竹动了杀心,周安心头一震,还是迅速低头抱拳:“遵命。”
跟着盛淮安走进了王府,周安也没有再想起车厢里还躺着江若蘅这回事。
江若蘅一觉睡醒,睁眼便是马车雕花的木顶,精致绝伦,这样的工艺用在车顶,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有这么大的手笔。
江若蘅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再次闭上眼,只是伸手那一瞬间的触感,这是上等的锦缎?
立刻从车厢内弹坐起来,江若蘅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盛淮安的马车内睡着了?
马车稳稳停在王府后院中,拉车的马匹已经被人带去了马厩,如今这里只有她一人。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睡进了盛淮安的马车?
江若蘅简直不敢想,却也不敢再在王府后院里逗留,此时日头正盛,想必已经过了午时,她这一觉倒是睡得香甜,就是不知盛淮安的毒怎么样了,经过她的医治,想必也不会再恶化,只是昨晚如此仓促,也远远不到根除的程度。
江若蘅快步往前院的方向赶,她可还没忘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若是盛淮安知道她这幅样子在他的马车上睡了半天,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江若蘅光是想着,脸色便白了两分,正闷头往前赶,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江若蘅猛然回头,柏竹一身白衣,眉目含笑,见到她回头,似乎还心情颇好的冲她挥了挥手。
心情在此刻跌入谷底,江若蘅瞪大眼睛,一把揪住柏竹的衣服,拿出一副恶狠狠的语气:“你怎么敢再次出现在王府的?不怕王爷和我找你算账吗?”
柏竹拍了拍她的手,不甚在意的笑道:“我此时就站在你面前,你能拿我如何?”
江若蘅还来不及发怒,便又听柏竹道:“我已经被全京城通缉了,如今除了这摄政王府,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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