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让我去调查户部侍郎?”柏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把我当什么,工具人?”
面对柏竹的控诉,盛淮安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下好了,柏竹只能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行,我知道了,我让人去查。”
他可真是命苦,只不过帮了盛淮安一次,就被迫上了贼船。
在外人眼里,他和盛淮安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帮下去。
得到柏竹的准信,盛淮安这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查。”
望着盛淮安离去的背影,柏竹脸上向来温润如玉的表情都崩了一下,恨不得把之前招惹盛淮安的自己给打一顿。
但现在都已经应承下来,他也只能去查。
柏竹叹了口气,让下人准备纸笔,自己写信联系柏家。
从柏竹院子里出来,江若蘅这才将满肚子的疑惑问了出来:“让柏竹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我们今日大张旗鼓的去大理寺调卷宗,已经惊动到暗处的人了。”盛淮安望了眼跟前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觉得看似平静的京都下,实际上藏着无数暗流。
从疫病流民,再到贪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向世人证明,所谓的太平盛世,只不过是有人在粉饰太平罢了。
葛朝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
而像葛超这样被污蔑的,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
一切都是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让下面的人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即便盛淮安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不免觉得胆寒。
重新回到摄政王府,刚一进门,周安便迎了上来。他不敢去烦盛淮安,只能抓着江若蘅问:“你们出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带上我?这不公平,快告诉我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面对周安的提问,江若蘅只觉得被唠叨的头大,她求救似的看了眼盛淮安,发觉后者已经移开了视线,往书房去了。
江若蘅赶忙跟上。
今日他们知道了之前的贪墨案有蹊跷,如今要不要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全看盛淮安的意思。
如果上淮安想查,就得为之前那些蒙冤的官员们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