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医院那边值班医生的本事,程大夫也清楚。
他们这里,大夫能治个感冒发烧就算不错了,像这样的病,想都别想。
除非去县城。
可去县城,哪怕坐上拖拉机也要两个多小时,一路颠簸,还是夜里,更危险。
“她平时是不是有心悸的问题?”沈黛皱眉,又问程大夫:“您有银针吗?没有的话,能不能找几根缝衣针过来?”
“有!”程大夫连忙点头:“我当年回家的时候,医馆的人送给我的。只可惜我不会用。”
程大夫当年就是个抓药的,才学会了怎么辨认草药,背了几个药方子,县城就乱了。
医馆的东家要走,临走之前跟程大夫关系不错的一个学徒送了半盒银针给他。
哪怕当初穷得叮当响,程大夫也没想过把银针卖了。
沈黛接下银针,又让人点了一支蜡烛。
随后捏着银针在火上烧了一会儿,再用干净的布擦了擦。
“大队长,留两个人在这里帮忙就行,其他人先出去。我先想办法让怀根娘醒过来,其他的等人醒了再说。”
程建华连忙点头,把自己媳妇和儿媳妇留下,让其他人都离开这里。
程大夫当然还留着。
掀开衣服,沈黛在怀根娘身上的几个穴位都扎下去。
银针有限,沈黛只斟酌片刻,选出几个重要穴位,动作快的看得旁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程大夫反而在旁边微不可见的轻轻点头。
他就知道,沈黛绝对还藏着本事没有露出来。
银针扎下去之后,沈黛还会用手指在银针上方轻轻弹动。
银针发出轻微晃动,频率极快,持续的时间还长。
“你这一手银针,学了多久?”程大夫很好奇,沈黛要是医术这么厉害,怎么从前都没有听说过?
就这手银针,以及对穴位的了解。
送程大夫银针的那个学徒都做不到。
沈黛头也不抬,只说:“十来年吧。怎么不见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