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
纪宅。
戚然搂着哭得小脸通红的余景阳,柔声安抚:“景阳,爸爸只是发烧了,没有大碍,睡一觉就能好,别哭了好不好?”
余景阳眼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他仰头看着戚然:“可是爸爸他看起来好难受,为什么不能送他去医院?”
“因为只是一点点小病,送医院反而会给医护工作者增加负担。”
“是吗?”
余景阳茫然地望着戚然。
戚然点头:“当然,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擦掉余景阳脸上的泪,耐着性子解释:“你先去睡觉,我保证,明天一早,你肯定能看到生龙活虎的爸爸。”
“真的吗?”
“真的。”
好不容易安抚好余景阳的情绪。
戚然匆匆进入余子濯的卧室,看向纪淮:“怎么样?”
“41度,人已经烧迷糊了。”
“退烧药吃了吗?”
“吃了,
但不管用。”
许是近来打击太大,昨夜又宿醉的缘故,余子濯的病来得轰轰烈烈,毫无征兆。
戚然和纪淮回来,得知余子濯病倒,一个头两个大。
见戚然面色凝重,纪淮安抚道:“再等一会儿看看效果,余子濯身体素质不错,没那么容易出事,别担心。”
“嗯。”
戚然应声,但面上的担忧没有松缓丝毫。
要不是余子濯惨白着脸,躺在床上烧的神志不清,戚然真想拎着他的衣领,暴揍他一顿。
明知道自身情况特殊,就该时刻警惕,保证身体无碍。
他倒好!!
喝了那么多酒!简直是在把自己往死里灌!!
二人守在余子濯床边寸步不离。
折腾到后半夜,余子濯的烧才勉强退下去。
测量到37.6时,戚然狠狠松了口气。
有那么几个瞬间,戚然真怕余子濯烧死在这儿。
她和纪淮都不懂医,一旦余子濯有个好歹,他们连应对都困难。
余子濯幽幽转醒,看到二人后,诧异又虚弱地问道:“你俩怎么在这儿?”
戚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余子濯一眼,看向纪淮:“你骂他。”
纪淮目露不悦:“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
余子濯知道自己闯了祸,说话尤为心虚:“只是心里郁闷,想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