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裴3益又是1个轻轻点头,“可是照着那例行礼单送过去的?”
“是的。”
郭之元也是点头回应道,“都安排妥当的了,这掌印都指挥,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每个人都送了大米3袋。”
“白绸4匹,黄笔十支,花砚两面,白纸5束,鞘刀十柄,玄笏十锭,雨笼5事,白扇5把。”
这郭之元每报出1个物件来,裴3益的脸皮便抽搐1下。
无他,这些都是相当于肉包子打狗,白白给了啊。
这些个东西,对于本就国力不行的朝鲜来说,是很肉疼的事,但是不给又不行,不给的话,这从中使绊子实在难熬!
“呼——”
裴3益长长呼出1口气,好似要将心中的怨气给1股脑泄出,“那韩承庆可加送了些物件过去?”
对于韩承庆这人,裴3益之前打过交道,此人最为贪婪,最为好面子,常常主动索要礼物,又要私底下偷偷送,真是为人不齿。
“送了,大监,您放心。”
郭之元又是1个作揖道,“皇华集1本,镜面纸6十张。”
“另外,还给那辽阳的副总兵也送去了弓子两张,油扇十把,刀5柄,花席3张,干獐1口,大笠子5部。”
“唉——镜面纸都送了啊。”
听闻到镜面纸之后,裴3益脸上的肉疼之色更多了几分,“这近来中国啊,所谓礼义实在荡然无存!”
“是啊——”
听到裴3益的感叹,那郭之元也下意识地应和了1句,这倒是出自他的真心。
虽说他是第1次出使,但是这来回将整个辽东穿行了两遍,也就被剥削了两趟,对于这些个辽东武将的行径,他已经有些明了。
“辽东武将辈无耻之甚,类如此!!”
“此辈起行5,不可责以廉谨。”
那郭之元年岁稍轻,心中城府不够,虽说是压低着声音说,但还是语气激烈,好似这些日子里,受到了不少不公待遇,“然受明廷看重,寄杖节镇边。”
“却辄施好恶逞志于外国行人,污甚矣!!!”
“好了!”
突然间,裴3益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那郭之元的抱怨。
郭之元眼中惊讶之色闪过,而后抬眼看去,只见那裴3益正在给自己使眼色。
郭之元也是个玲珑心,1见到那裴3益的眼色不对,当即便住了嘴,而后顺着那余光往边上1瞥,便见到几个明国的官员正从那衙门正门中跨出来。
“断事官?”
朝鲜号称小中华,不单单汉语说得很6,就连辽东的官职也了解得很清楚,当即便认出来了。
那断事官出了大门之后,也不继续走了,便站在那门廊处不动弹了。
裴3益1个眼色下去,边上便有书状官送上敕书。
当然了,这敕书下还压着个银瓶。
这银瓶是朝鲜的通行货币,自然也被明廷所认可。
那断事官,见到这银瓶之后,眼睛便是1亮,之后拿手那么1颠,知晓了重量之后,脸上的喜色更浓了几分。
随即,断事官看也不看敕书,便直接开口了。
“3位堂上官允许尔等见面。”
他的语气很傲,脸上更是显露出那种居高临下的不屑之感。
“谢天国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