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鹿鸣宴。
一般来说,外地的考生,在进京赶考前,都有当地的官府专门为他们举办宴会践行。
因此他们参加这种宴会的经验,自然是非常丰富的。
当地的人基本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到了乡试时能认识的人更多。
而且北直隶的考生,认识的大多都是京城人士。
因此往年北直隶的鹿鸣宴,基本参加的人都很齐全。
这是一个给外地考生与京城学子们打好交道的大好机会。
要是再有运气好些的,被主考官们或者其他的大户人家看中,岂不是连人生大事都一并解决了?
原本京城的考生们,大多数都是国子监的考生。
他们虽然参加这种宴会的机会不多,但也没多少怯场的。
可以说,大家都是备了满肚子的学问,准备换取这鹿鸣宴上的美食和众人的关注。
赵策换上了苏彩儿给他准备的新衣裳。
这次的衣裳倒不是平时穿的那些颜色淡雅的长袍。
苏彩儿按照京城人的喜好,给赵策做了一身颜色稍微大胆一些的冠袍。
大料白色,搭配衣襟暗红色的刺绣。
腰间系着皮带,皮带上还镶嵌着玉石。
底下的衣摆比平时穿的国子监校服和赵策那些长袍相比,宽大了不少。
动作起来更为方便。
除了皮带外,衣裳都是苏彩儿按照图样,自己生了孩子后的这段时间,一点点做出来的。
赵策平时在街上也见过不少人穿这类型的衣裳,并不算奇怪。
只是自己初次穿上,赵策都忍不住低头看了许久。
苏彩儿给他系上皮带,稍稍收紧了一些。
这样就显得赵策整个人肩宽窄腰,皮带以下,全是腿了。
穿好后,苏彩儿往后退了几步,满意的拍拍手。
“夫君真好看!”
这衣裳做的时候,苏彩儿就已经能想象到夫君穿上有多好看了。
平时自己夫君穿的总是颜色淡雅的长袍,基本也没尝试过什么别的衣服。
状元郎穿的冠袍,可是红色的。
苏彩儿不好逾矩太过,只能在衣襟上花了一些小心思。
赵策伸手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笑道:“这衣襟颜色会不会太过鲜艳了?”
苏彩儿摇摇头,自信的说:“不会的!”
“我听不少人家的女眷说了,他们家十几二十多的男人,都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裳呢。”
“如今夫君这身冠袍,只是衣襟处颜色不大一样,但也不算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