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永西伯的办法也只能预防,不能起到治疗作用。”
“这些百姓估计都染上了天花,反正都是要等死的。”
“又何须再费如此多的精力在他们身上?”
感染天花后,基本都是把人赶到一处,限制他们的活动,让他们自生自灭。
如今这些百姓们还不确定他们中有人感染了这种症状。
但陆大人已经让人把所有人都控制住,基本不可能再让他们走出来。
至于朝廷的救济如何,其实也关系不大。
反正都是无药可治的病罢了。
在他们说话间,还不停的有逃难到这里的流民被驱赶过来。
他们看到朝廷派来的人,基本都信任无比的走了过来。
但丝毫不知,朝廷已经把他们全部都归类为可能感染疫病的人。
赵策粗粗看了一眼,估计那边得有数百人。
这么多的人,如果能在发现初期就能分开隔离,那也能筛选出不少未感染的人。
但如今被这些人都一窝蜂赶到了这里,就算没病的都可能被感染上了。
赵策的心沉了沉,看着旁边不以为意的程培行。
“这位公子,我先前让人送了分区管理的办法前来,为何没有照办?”
“即便棚子不能及时搭建,起码得让人最少间隔一丈距离栖息才是。”
程培行随口应付着:“永西伯说的对。”
“不过你也看到了,这山脚处就这么点地方。”
“若是分隔开后,恐怕有些人我们不能时时看着。”
“这没看住,被一些人跑出去,可怎么办?”
程培行正说着,那边的流民突然和看守的人起了争执。
这些看守的士兵喝道:“站住,不许再向前!”
一个妇人手中抱着孩子,她前面的汉子正着急的要闯出来。
被这般呵斥后,她不由的抖了抖。
但是她怀里的孩子声音已经很是微弱,站在前面的丈夫也管不得太多了。
“官爷,我等逃难而来,听闻那边方才还有人派粥。”
“还请官爷开开恩,让我去讨一碗粥给我家的孩子喝。”
这汉子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他们一家为了活下去,不得已逃到了城外等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