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看着像是有愈演愈烈,整个漕运系统要被洗牌的趋势。
赵策看着这些资料,心中冷笑了一声。
自己来当差的第一天,就有人给他送了这么一份礼物。
这是要做什么?
赵策直接站起来,扬声问道:“请问许兄,在下桌上的文书,是何人送来?”
许翰林从桌上抬起头,笑了一下。
“状元郎,我也是刚回来,还真的没留意。”
“是何文书?”
赵策看了他一眼,看得他眼神似乎有些闪躲,才移开了眼神。
这人看起来不像说谎,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情。
赵策也懒得再纠结,把这些资料收了起来,放在一旁。
许翰林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还要和赵策一起在这里公事挺久的,似乎什么都不说也不好。
于是,他只好尝试道:“听闻状元郎你此前曾下诏狱,是否与那事有关?”
确实是与那事有关......
不过这后面的事,也不是赵策处理的。
赵策也不是很清楚。
但如今听许翰林特意提起,赵策又想到刚刚在食堂里打量自己的那一批人。
估计就是那批人做的?
但他们也没做什么,赵策也不好拿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找算账。
赵策淡淡的回道:“许兄说的不无道理,确实有可能。”
许翰林又赔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家虽然在京城也有些亲戚,但要和赵策比,绝对是差远了。
如今他和赵策的关系也还没混熟,太过热心恐怕还会招人嫌。
所以他也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
既然收到了这样的资料,赵策也干脆不闲着。
又翻了不少漕运的档案出来看。
到了下午,整个翰林院都静悄悄的。
几个人聚在了一起。
“如何,可有拿过去了?”
“拿过去了,就正正放在他的桌子中间,绝对一眼就能看到。”
“不过,他看了又能如何?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做不了什么,难不成什么都不管了?”
“为了这事,连累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们不知道?”
“就崔贤弟,都差点被家里的事情连累的要被革除功名了!”
“起码我们把这些拿过去,也能让他知道因为他的事情,连累了多少人!”
“此事若是换了一个人,陛下怎么会处理的这般过火?”
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嗯?谁被连累了?”
“崔贤弟啊!”
“崔贤弟家里明明是无辜的,但却因为南直隶税银的事情,导致一直查到了他家去。”
“崔贤弟的父亲被免职,他新科进士的身份都因此差点被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