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和勋戚子弟不对付,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佀钟不喜欢两个国舅爷。
这两人的腌臜事,可谓是罄竹难书。
文官弹劾这两人的奏疏,几乎天天都有往通政司衙门送的。
两个国舅爷见了他,倒是挺热情的。
“佀尚书。”
两人齐齐拱手,似模似样的对着佀钟行了个礼。
要是对着底下的人,他们肯定是鼻孔朝天的。
可佀钟是六部尚书,他们还是给足了面子的。
毕竟两人可不傻。
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他们可是分得一清二楚的!
佀钟对着两人微微颔首,摸着下巴的胡子,勉强对着他们身后的银子扯出了一点笑。
“国舅爷。”
“外面的称小,二位请随本官进衙门称银子。”
说完,便转身,带着两人进了衙门。
后面的人还在议论着,猜测着此次国舅爷究竟要买多少国舅。
同时,大家对此次的国债也更有信心。
不少人都喊自家的仆人赶紧回去,再拿多些银钱过来。
买了的,想要再买多些。
没买的,也终于决定要下手了。
张鹤龄两兄弟跟着佀钟走进府衙,同时心头也是一路滴血。
脚下也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直接转身跑了算了。
刚进去,就看到早就候在一旁的朱厚照和赵策。
朱厚照对着二人,笑得灿烂。
“舅舅好啊!”
张鹤龄扯了扯嘴角,实在是连假笑都扯不出来。
“呵呵,殿、殿下也在......”
朱厚照走过来,看向二人的身后问道:“二位舅舅要买多少国债?”
看着眼前的箱子,跟谈好的肯定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朱厚照看了二人一眼,二人都讪讪一笑。
张鹤龄小声道:“三、三十万两......”
“舅舅把这么多年陛下赏赐给寿宁侯府的田地和贵重物品都卖了,好不容易凑出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