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愿望要许吗?”

“当时没有。”谢洄年仍旧是笑着的,只是看起来多了一些苦涩的意味,声音也是苦涩的,嘴笑上鲜明的笑意或许更像是对过去的一种讽刺。

“当时太狂妄自大了,总是自以为是,心比天高。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定会是顺风顺水,就算中间有一些小的苦难,但在大致的方向上肯定是绝无太多波折坎坷的。”

想要天上的月亮,海中的宝藏也可以得到,“所以后来吃尽了苦头。”

想不到谢洄年竟然会用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陆早早顿时有些震惊。

但是在自己上一辈子仅有的二十二年人生中,在有限的亲眼观察和各色新闻中谢洄年都是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所以这些苦头应该都是在她死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无法捉摸的感情,也可能是因为生意场上的各种云波诡谲,但是凭借谢洄年的能力应该都能完美无缺地解决好吧。

陆早早梗了下嗓子,正想着要不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安慰一下,却又听见谢洄年说:

“所以后来我又故地重游,费了一番功夫找到我当年那块空白的许愿牌。”

“而且还有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我当时那块空白的许愿牌和另外一块牌子末端的绳子被风吹得死死缠绕在一起,甚至还打了一个结,我感觉挺有缘分的,所以把我的愿望重新写上去之后,也并没有把这两块牌子解开。”

“是挺有缘分的。”

并不知道另外一块牌子就是自己的,陆早早也有些感叹着说,然后又问了一个刚刚谢洄年问过她的问题。

“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几米之外的道路上还是有零零散散的人举着火把过去,火光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陆早早的脸上,就算是黑夜里,也能看清陆早早漆黑清澈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