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传来的。

他能闻到气味儿，却因为那边堕神的干扰，没能听见殷念她们聊了什么。

所以还是实打实被殷念震住了。

殷念吃了半只鹿，对这些堕神抱了更大的期待，堕神亦是神，能感受到跪拜祭祀之人的真心。

殷念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颗热辣滚烫的心脏就那么横冲直撞的砸在了他身上，砸了他头昏眼花。

没有人会对堕神带着任何尊重，只有恐惧，更没有人需要堕神的帮助。

它们是破坏，是失控，是怨憎，贪婪，杀戮的结合体。

他不明白为何会有殷念这样的人。

其实殷念压根儿都不知道堕神是什么东西。

神又是什么东西。

抱歉，她第一次到西区见识的就是沐家的神，神塔的神，对神的印象真是一降再降，她对神无喜，对堕神无恨。

她只分，能帮她的，不能帮她的。

现在就算蹲在这儿的是头猪崽子，只要能帮她，抱住她的命，殷念都能邦邦三个响头磕下去，脸能和命比？

谁救她谁就是大菩萨。

所有堕神都对殷念的热情无所适从，他和上一个堕神一样，只沉默的开始吸香。

而殷念见这是个男神像，又说了一箩筐好话后，悄悄的从袖子里抽出了三根香道：“菩萨，我与你投缘，虽这里神像千千万，但我就是尊重您多些，您看着就和别的神像不一样，威武不凡，神姿卓然，我在给你补上三根，旁人都没有的，独您一份～”

神像：“……”

他沉默了。

她天宫里的三兽：“……”

它们更沉默了。

而这一次，殷念也同样被这神像询问需要什么。

但殷念却什么都没要，只道：“现在没什么想要的，若能出去便是最好的，若不能出去，也着实想不到旁的了。”

神像并未再次出口，好似对她并不感兴趣一样。

殷念也没纠缠，继续打开第二道门，更加自信的走了出去。

很好，她今日要一招吃遍天下了。

外头的人见他再一次全须全尾出来，更觉诧异。

可这次他们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殷念已经无缝进入第三扇门。

……

“什么？”赤狐街，沐扬眼带杀气的看着赤狐王，他身后的神像也跟着变得愤怒起来，“你说殷……她被抓了？”

“被谁抓的？何时开始的？为何你们都不去寻！”沐扬一声比一声高！

他情绪激动不已，身后神像散发出威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