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萱忙又用力一抽,急急后退至墙边,依旧紧紧捏着手中小剑,对准丰德泽的方向。
“该死的......”
丰德泽吐出几字,捂着往外汩汩冒血的脖子,摇晃着朝苏芸萱走了两步,“哐当”砸向地面。
苏芸萱站在原地戒备地盯着地上似是昏迷的丰德泽,连喊了几声:“裴芊洛。”
裴芊洛也似晕了过去,没有反应。
苏芸萱捏紧手中小剑,绕过丰德泽,过去查看裴芊洛。
见裴芊洛并无外伤,苏芸萱重新带好手镯,将裴芊洛摇醒扶至一边坐好后,又快步走到丰德泽身边,用脚大力踢了几踢。
丰德泽毫无反应。
盯着丰德泽还在不断往外冒血的脖颈瞧了一瞬,终是理智战胜心内的仇恨,苏芸萱咬牙低头扯过身上罗裙,试图撕下一块布条来。
罗裙太结实,怎么都撕不破,苏芸萱只得又褪下镯子,弹出小剑。
一旁的裴芊洛缓过劲来,见状忙问:“公主这是作甚?德王他是死了吗?”
“没死,我剑上抹了迷药,他中毒暂时昏迷而已。”
苏芸萱边回答着,边“刺啦”刺破裙摆,撕下一大块布条。
裴芊洛不解,强撑着上前,见苏芸萱是在包扎丰德泽的脖颈,她皱眉又问:“你是帮他止血?你既不想他死,方才为何直插他要害?”
“我方才是想要他死,但他现在还不能死。”用力缠紧布条,苏芸萱打了个死结,丰德泽脖间的血终于不再汹涌地往外冒。
“公主倒是想得明白。”裴芊洛定定盯着地上的丰德泽,心内既欣赏苏芸萱的理智,又有些失望苏芸萱居然没有杀死丰德泽。
若苏芸萱就此真杀死了丰德泽,丰玉砌必定直接成了丰岚的太子,以丰玉砌的执拗和疯狂,一定不会放弃苏芸萱......
丰岚、云晟议和失败,为保苏世子,云晟也会同意丰岚的一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