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一下子低了下去,梅香醒来的喜悦已荡然无存。窗外的深秋的夜色越发的漆黑,躲在云层里的星星悄悄的眨着眼睛,努力的想挣脱身上的束缚闪身出来。
“这几天你们在福州城内可有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司徒逸冬望着自己面前茶碗里起起伏伏的茶叶,感觉就像自己现在的心情,飘飘荡荡找不到方向没有着落。
城门紧闭,进出人的严加盘查,城内一队一队的将士每隔两个时辰就搜查一次,别说是凶手,就是普通百姓都已如同惊鸟,把凶手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几千遍。
好好的一个丰收节,被他们这么一出给搞砸了不说,已经三天三夜没能睡个整觉了,别说是老人孩子,就是壮年人都熬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国宝。黑眼圈,眼袋一个赛一个的又黑又大。
“现在府城里的百姓,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帮忙寻找凶手,估计他们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褚泽铭想到这里,脑海中不觉闪现出府衙里负责回秉的衙役说这话里的夸张表情。
“据衙役的回禀,现在整个府城哪家的狗子什么时候多叫了两声,都给汇报的清清楚楚,帮忙查看的明明白白。现在整个福州城都要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凤以臻洗漱完,端着茶杯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顺势补充了两句。
底朝天?司徒逸冬神情莫名一动,这几天梅香一直昏迷不醒,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驿站,基本没有心力再去管其他,追查凶手的事全权甩给了褚泽铭和凤以臻两人。
现在梅香醒了过来,他也能抽出时间和精力来对付造成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了。
想到这里,司徒逸冬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既然都已经把整个府城搜了几遍了,还没有找到凶手,这本身是不是就说明存有问题?”
“呃?!”听到司徒逸冬的反问,褚泽铭和凤以臻顿时有些傻眼。他们还从未意识到这中间还有隐藏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褚泽铭坐直了身子,原本已经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见坐在他们对面的司徒逸冬迟迟没有说话,两人也低下了头开始把事情从头到尾慢慢的一点点梳理,试着找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屋内一时静得只有三人偶尔手指摸索茶碗发出的时间,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更是带起了一地萧索。
秋天即将过去,冬天就要来临了。
“呕呜,呕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