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对手只是大意了，再加上那个女人，真论实力，我与陆吾也未必能在他们手里全身而退。”

白长老长叹一口气，也明白啸天说的是实话，心中再多的愤恨，也都只好咽下肚子。

这应该是削减对方战斗力的一次好机会，但是的确如啸天所说，他们就算有着人数的压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哎，怪老夫来得太晚，若是早些到达……”

空间裂隙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缩小，随后便是彻底消失。

法天睁着剩下的那只眼睛，眼中感激和落寞参半。

“白长老，不必这么说，您也已经尽全力赶来了，只恨我自己被那奸人计谋所困，没有第一时间求援，也害了我这一院的弟子……”

按距离来算，白云宗离禅法寺最近，白长老这个时间能赶来已经是全力以赴了，其他宗门的长老也应该还在路上。

空间类技能太过少见，灵山这样的支援速度已经是极限了，这也怪不了其他宗门。

只是……

啸天看着独自跪在血海中的法天，眼神中也难以隐藏不忍的情绪。

早知道实力最弱且被魔族侵蚀过的禅法寺会最容易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可是这也……

屠门惨案，千百年来都已经没有发生过了……

但是，这就是他们的敌人啊，之前星月大陆之战，对手至少还是有人性的家伙，可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是一群最为纯粹的恶魔。

“陆吾大神，你可以复活这些人吗？”

啸天有些不忍地别开头看向陆吾，不愿再看到血海中的残肢断臂。

神明陆吾的灵力是最原始的灵力，是构建出这个世界的最初的灵力，啸天曾经就见到过他用这种力量修复物体。

但是复活死去的人，甚至已经是东零西落的残骸……

神明陆吾也是悲悯地闭上眼，摇了摇头。

“不行，我的力量仅限于恢复死物的形态，无法复活死去的人。”

……

场面再度陷入寂静，就连破空都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