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君焱照常去上朝,而凤轻染则带着母亲和弟弟安心住在了焱王府。
早朝过后,众臣子纷纷退去,只余荣国公迟迟未走。
他恭敬地站在大殿上,在深吸一口气后,终于鼓足勇气向皇上恳求道:“陛下,三殿下曾多次跟老臣说,非常后悔退掉和相府嫡女的亲事,您看能不能重新将两人撮合成一对,也好让这些年轻人们少些遗憾。”
皇上这才抬头去看他,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声音冷寒地开口道:“荣国公,你以为朕的圣旨是儿戏吗?想下就下,想收回就收回?更何况宫宴那日,朕再三问过焱儿和凤轻染,两人均表示情投意合,愿携手一生,所以朕才下旨赐婚,如今你让朕收回成命,岂不是打朕的脸?”
荣国公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忙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息怒,老臣绝无此意。只是三殿下他……他确实对相府嫡女念念不忘,老臣这才斗胆前来恳求陛下重新赐婚。”
“念念不忘?他早干什么去了?当初退婚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念念不忘?现在看到凤轻染与焱儿情投意合,又后悔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回去告诉他,自己酿的苦果,就自己吞下去!”说到此处,皇上重重一拍御案,“朕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退下!”
“皇上,您听老臣说,三殿下真的对凤姑娘情深意重,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老臣知道此事有些棘手,但老臣实在不忍见三殿下如此痛苦,还请陛下可怜可怜三殿下,重新为他们两人赐婚。”荣国公抬起头,脸上满是恳求之色,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皇上听了荣国公的解释,怒气未消,反而更甚,他猛地一拍御案,怒喝道:“混账!难道朕的旨意还要根据你们的心意朝令夕改吗?你回去告诉老三,若他再纠缠此事,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荣国公吓得噤若寒蝉,连忙磕头谢罪,退出了大殿。
他万没想到皇上竟动了这么大的肝火,这跟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原以为豁出这张老脸就能求来这桩亲事,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荣国公步出大殿,脸色沉重。
三殿下在殿外焦急等候,一见荣国公,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父皇是否同意重新赐婚?”
荣国公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墨儿,外祖父尽力了,但皇上他……他不同意。”
凌君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好不容易正视了对凤轻染的感情,结果却……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痛楚。
此时的荣国公已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见是这般情况,他微眯了眯有些苍老的双眼,眼中迸射出一抹杀意:“既然如此,那这凤轻染便留不得了!”
凌君墨心下一惊,磕磕巴巴地问道:“外祖父,您……您这是何意?”
荣国公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得凤女者得天下,既然咱们得不到凤女,那么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