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路段他查看过了,必然会经过两段比较狭窄的路段,外祖父和母妃极有可能会埋伏在这两个路段。
不知不觉间,马车行到第一个狭窄的路段,凌君墨见此忙提缰催马,迅速与马车并行。
他知道车厢内的凤轻染,一定在咒骂自己。
但他又不能讲明可能有埋伏,这样无疑是告诉凤轻染,埋伏就是自己母妃设下的。
不过好在这个路段并无埋伏,凌君墨暗暗松了口气。
他猜测埋伏一定是在下个路段,心中不禁更为紧张。
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以确保凤轻染的安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荣国公和柔妃就是在这个路段设了埋伏,只是当杀手们看到凌君墨出现时,放弃了刺杀计划。
消息很快传到柔妃的耳朵里,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地大骂道:“这个逆子!看他这都做了些什么!他难道不知,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吗?”说完,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其中一片划过传话暗卫的脸颊,将蒙面巾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暗卫的下巴。
但他仍保持着沉默,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触怒了暴怒中的柔妃。
“那凤蝶衣那边呢?有没有将人劫出来?”柔妃眯了眯阴毒的眼睛,问跪地的暗卫道。
“回主子,凤蝶衣现正在丞相府养胎,合适的地方还在找,等找到后就将她劫走。”传话暗卫如实答道。
柔妃听后,眸光微转,随后下命令道:“那就暂且先让她在相府养胎吧,紧密监视,若出现任何不妥的苗头,立刻将人转走。”
毕竟孕妇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相信她在相府养胎,会好过其他任何地方。
“是!”传话暗卫领命而去。
而凤轻染那边,在穿过第一条狭窄的路段,又行了一段路程后,终于到达第二个狭窄的路段。
不紧不慢跟在凤轻染身后的凌君墨,再次提缰催马,加速前行,很快便与马车再次并行。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观察是否有可疑动向,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马车,生怕有任何闪失。
马车内,凤轻染察觉到凌君墨的紧张,虽然不明所以,但心中也生出一丝警觉。
马车快速穿入巷子,光线骤然变暗。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巷子的隐蔽处冲出,直扑马车而来。
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冷酷,明显训练有素。
马儿受到惊吓,扬起前蹄长嘶,马车剧烈摇晃,险些翻倒。
凤轻染知道这是又遭遇埋伏了,于是迅速撩开窗帘,一针兴奋剂扎在了凌君墨座下的马匹身上。
马儿在兴奋剂的作用下,迅速往前冲去,但被黑衣人硬生生拦了下来。
他们就是怕马匹冲开路后,马车会紧随其后冲出去。
但凤轻染意不在此,她只是想让凌君墨这个讨厌的家伙去死,当初陷害原主他也有份,真当她忘了呀!
见凌君墨和黑衣人混作一团,凤轻染从袖中掏出毒雾弹丢向他们。
毒雾弹在落地的瞬间,紫色毒雾立马升腾而起,如同魔鬼的爪牙,将凌君墨和黑衣人尽数笼罩其中。
雾中的他们仿佛被定身一般,动作变得迟缓,最终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凌君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惊愕与无奈。
凤轻染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递给车夫一颗解药后,命令道:“服下这个,然后冲过去。”
车夫毫不犹豫地吞下解药,顿时感觉一股清流在体内流淌,驱散了毒雾带来的影响。
他精神一振,紧握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上。
马车如离弦之箭,迅速冲过被毒雾笼罩的区域,继续朝着焱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