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妇人插话了:“当时在场的人应该都有印象,因为她向大家教学了什么,什么海姆立克急救法,哎呀,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我当时觉得她能将五六岁的孩童救活,很是神奇,想到家中有同样大的孩子,然后就跟着学习了,没想到后来还真用那方法救了邻居家的孩子一命。”
凤行知瞧着周围人赞叹不已的神情,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一幕,恰好被匆匆赶来的凤轻染捕捉到,她眉头微蹙,疑惑问向彩儿:“他这一大清早的,就在这不停地夸我?”
彩儿慌忙点头,眼中也满是疑惑与不解。
“既如此,那就暂时不要管他了,且看他夸到何时。”说完转身,按照来时的路返回,重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彩儿点头称是,亦步亦趋跟在自家小小姐身后,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回到院中,见到母亲,她同样也感到疑惑。
凤轻染劝她不要多想,若他有过分行为,自己定会去处理的。
然而,凤行知这一夸便夸了多半天,凤轻染医术精湛之名,随凤行知夸赞之词,迅速传遍京城,人人称颂其医术非凡。
就在凤轻染对凤行知的举动愈发疑惑之时,雷横匆匆来报,言及凤行知竟在焱王府门口长跪不起,引来众多围观。
凤轻染闻言,眉尾微微挑起,心中暗忖:这狐狸尾巴,终是藏不住了?
遂对雷横淡然吩咐:“不必理会,随他跪去。”
又是一阵子过后,雷横再度来报,言辞间透露着无奈:“回凤小姐,凤相于府外磕头哭诉,怪异行径引得议论纷纷,这似乎已影响到了您的风评。”
“哦?”凤轻染眉尾再次挑起,随即从凉亭中起身,淡淡言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言罢,她携彩儿与雷横,自后门悄然而出,绕道前门,佯装外出归来,步入人群,正瞧见有人小声议论:“这相府千金,虽医术高明,但品行也太不端正了,任由父亲在此长跪不起。”
旁人附和道:“说得是啊,身为子女,怎能让老父亲如此颜面尽失,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凤轻染轻轻拨开密集的人群,缓步上前,立于凤行知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带轻蔑:“哟,这不是凤相吗?本小姐外出刚回,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戏,闹得哪般模样,竟引得如此多人围观?”
周围人群见状,纷纷议论开来,有人出声道:“原来是外出了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旁人点头赞同:“看来是误会,所以看事情不能太片面,免得错怪了人家小姑娘,毕竟人言可畏啊。”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说的是,说的是,真相未明,不可妄断,险些错怪了好人。”
眼见着局势要反转,凤行知忙不迭地爬至凤轻染面前,涕泪横流,哭喊道:“轻染,你不能攀了高枝就不要父亲了呀!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凤家的子女,由我凤行知一手拉扯大的呀!”
凤行知此言一出,瞬间激起千层浪,围观群众又开始嘁嘁喳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揣测他话中的深意,以及这对父女之间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
凤轻染见他继续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眸光一凛,决定先发制人:“凤相,断亲书,我可随身带着呢。上面龙飞凤舞,潇潇洒洒写着您的大名,铁证如山。您身为一品大员,百官之长,难不成还是我逼您签下的不成?”
言罢,她从袖中掏出断亲书,给围观群众看了一圈,字迹清晰,签名赫然,官印鲜红夺目,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唏嘘。
“她……她这是见相府被盗,财物尽失,外强中干,心生嫌弃,这才糊弄着本相签下断亲书,急着撇清关系,好让凤家颜面扫地,她自个儿独善其身!”凤行知越心虚越着急,越着急越嘴瓢,结结巴巴狡辩道。
凤轻染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锐利如剑,直视凤行知:“凤相,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心虚,你在紧张什么?你以往对我如何,对我母亲如何,这些大家稍一打听便能知晓真相。”
说着,她转向众人,继续言道:“他对我们不仁,为何我们不能对他不义?况且,我母亲与他的和离书,我和弟弟与他的断亲书,皆是高价从他手中购得,当时可是说好的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如今他却又反过头来撒泼耍赖,试问,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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