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横陈一具女尸,体态轮廓与凤轻染惊人相似,容颜间亦有几分神似,却已了无生气,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香消玉殒。
就在昨日,他见这女子被恶霸欺凌,本是惩恶扬善的一件小事,就因这女子与凤轻染有几分相似,他便动了恻隐之心。
女子泪眼婆娑,哭诉无处安身,欲随凌君焱暂避风头,投奔远亲。
凌君焱见其可怜,又念及与凤轻染相似,便点头应允。
谁知这女子心怀不轨,昨晚竟趁他不备,暗中下了脏药,意图勾引自己。
凌君焱察觉后,怒意横生,恨自己一时粗心大意,竟中了这等卑劣的圈套。
他强忍体内翻腾的热浪,一怒之下,将女子击毙,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心中暗自立誓,日后若再逢此景,必不再心软半分,世间唯有一个凤轻染,对其余无关女子,他定将铁石心肠,绝不姑息。
此时的他,体内欲火如潮,却强行压制,面容冷峻,屋内数位大夫束手无策,屋外一列妙龄女子候立,皆神色紧张,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气氛凝重至极。
南夏国边境近在咫尺,飞鸽传书之后,古神医与斩延火速赶到,见状立即施展医术,欲解凌君焱燃眉之急。
古神医诊脉后,眉头紧锁,怒斥道:“这药定是云心师太所制,这老尼姑心术不正,专研此等丧尽天良的毒药,真是罪孽深重!”
凌君焱闻言,脸色骤变,急切问道:“您的意思是,这药您也解不了?”
古神医面色凝重,沉默片刻,无奈点头。
斩延在听了两人的对话后,赶忙问道:“那不知凤小姐现在何处?”
“靠近北辰国的地方,我俩一南一北,便是日夜兼程,没个三日五日也难赶来。”凌君焱摇头叹道。
“如此说,那丫头你算指望不上了,再拖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不如就用门外的姑娘将毒解了吧。”古神医摇头叹息,虽万般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眼下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凌君焱一条性命。
凌君焱额间汗水涔涔,呼吸愈发急促,体内似有烈火焚身,生命之力渐渐流逝。
他咬紧牙关,眸光冷厉,即便知晓生死一线,亦不肯松口,坚决不让屋外的女子们入内。
眼神模糊间,他恍惚见几抹身影移至床边,古神医的声音穿透痛楚,隐约传入他的耳中:“王爷,终归是性命最重要,我知你真心喜欢那丫头,但或许是你俩无缘,若你觉得负了她,放她自由便是。”
凌君焱晃了晃愈发不清醒的脑袋,吼道:“都滚!即刻离开,本王饶你们一命,倘若谁敢再靠近,格杀勿论!”
众女子闻言,面色煞白,纷纷逃窜,生怕慢了一步便丢了性命。
她们中有个胆大的女子,心中暗自盘算:长这么大,何曾见过像王爷这样的权贵?此番若能搏上一搏,或许能改写命运。
她心想,男人而已,别看这会儿抗拒,等下真美人在怀,不信他不心动。
这般想着,她便鼓起勇气,悄悄靠近床边,欲伸手触碰凌君焱,却被凌君焱一掌劈死,瞬间没了气息。
“王爷!”古神医听到动静后,赶忙返回屋中,见女子已香消玉殒,蹙眉劝道,“王爷,快些解毒吧,不然您的性命将会不保!”
“出去!”凌君焱的声音冷寒,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让人心生畏惧,不敢有丝毫违抗。
……
而不见了的凤轻染,见夺命支吾,大概猜出凌君焱中了何毒。
她趁着夺命和风隐商议的空当,早已乘上直升机,匆匆飞往了凌君焱所在的地方。
以至于当凤轻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那么远的距离,她瞬时之间便已赶到。
古神医见凤轻染突现,惊喜交加,忙道:“王爷有救了,丫头你来得正好,差点以为你俩今生无缘了,如此,你俩便不用做那苦命鸳鸯了,快快救治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散去。
见自家孙子因担心王爷而守在榻旁,古神医退出屋子前,扯了他一把,沉着个脸说道:“愣着干嘛呢?还不快些随爷爷出去!”
回过味儿来的斩延,这才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冲着凌君焱抱拳行了一礼后,方才跟在古神医身后,退出了屋子。
凌君焱虽意识越来越模糊,但也知道有人在场时,他绝不能去碰凤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