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逍遥王妃面露紧张之色,紧盯着太医们的动作,双手紧握,指尖泛白,仿佛能听见心跳声,生怕结果不如所愿。
凤轻染立于一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逍遥王,双手背于身后,随时准备应对,确保他无法再耍手段。
众太医轮流细诊逍遥王脉象,初时眉头紧锁,渐而面色惊异,终化为震惊。
他们纷纷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向皇上禀报:“回皇上,逍遥王脉象确有巨变,依此刻脉象观之,其双腿竟已全然康复!”
皇上双手紧握成拳,青筋隐现,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与震惊。
他未曾料到,逍遥王的双腿竟真已康复,且还意图欺瞒于他,此等行径,实难容忍!
太后与逍遥王妃面如土色,相视一眼,满眼惊恐与绝望,深知事情败露,已无力回天。
逍遥王闭上了眼睛,面容苍白,他深知此刻狡辩无益,只会让皇上愈发震怒,索性沉默以对,静待命运的裁决。
逍遥王妃见状,膝行几步,跪至皇上面前,声泪俱下:“皇上,王爷的腿确实康复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有谋逆心思,身患疾病,多有不便,任谁都想医好,这说明不了什么。为证忠心,我们逍遥王府愿将名下所有产业及这些年的所有积蓄都捐赠出来,只求皇上能网开一面,饶过我们这一次。”
凤轻染见皇上面上隐有动摇之意,忙开口说道:“皇上,欺君之罪,万不可恕,况且将他们定罪后,本就是要抄家的,他们的财物本就会充入国库,为民所用。若因一时之仁,纵虎归山,恐日后生变,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太后见状,亦泣声道:“皇帝,哀家亦愿倾尽所有家产,只求你念及手足之情,饶恕逍遥王这一次,哀家求你了。”
皇上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觉得凤轻染言之有理,定罪抄家,财产自当归于国库,除非逍遥王能拿出更令他动心的筹码,否则绝不姑息,定要严惩以正朝纲,树威于众。
自小就与皇上一起长大的逍遥王,敏锐地捕捉到皇上面色的微妙变化,心中已大致揣摩出皇上的心思。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皇兄,您心知肚明,抄家所能触及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臣弟为求自保,这些年确有私蓄。若您能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夫妻二人,臣弟愿将暗中积累下来的财富,悉数奉上,以表臣弟之忠心与悔意。望皇兄能念及手足情深,给臣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仍旧沉默不语,神情在光影交错中变幻莫测,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逍遥王心中一紧,知晓此刻已是生死存亡之际,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他深吸一口气,言辞恳切地说道:“除了明面上的财产,臣弟愿透露一座隐秘铁矿的位置,此生臣弟再不觊觎皇位,只愿我们母子能得以保全。臣弟此生,别无所求,仅盼能留住性命,与王妃远离宫廷纷争,共度余生。望皇兄开恩,给臣弟一条生路。”
皇上心中一震,随即怒意升腾,他竟罔顾国法,私自开矿,此乃重罪,绝不可恕。
但他仍旧沉默不言,目光如刀,倒要看看这逍遥王为求自保,还能掏出什么底牌,又会如何卑微乞怜。
太后见皇上这般态度,深知今日之事他不会轻易罢休,唯有更大的利益才能撼动,于是说道:“金矿、银矿、铜矿这些,我们都有,只要皇上肯留逍遥王一命,哪怕是将他软禁起来,哀家也愿每年献上一座矿产,以表哀家与逍遥王对皇上的忠心与悔过之意,只求皇上开恩。”
皇上听后,怒火中烧,心中暗惊他们竟私藏如此多矿产,这无疑是图谋不轨,蓄意造反!
幸亏自己及时发现,才未让他们得逞。
不过,这些矿产确实诱人,若能尽数掌握,对朝廷大有裨益。
思及此,他冷眼扫过端坐软榻的太后,以及稳坐轮椅上的逍遥王,最后落在了跪伏在地的逍遥王妃,双目一眯,语气森然:“你们就这么想活着?”
太后咬了咬牙,横下心来,毅然说道:“我们每年愿再多献上一座矿产,望皇上能宽宏大量,留我们一条生路,以全皇家颜面。”
皇上心中涌动着怒火,未曾料到竟越诈越多,他眸光愈发冰冷,厉声道:“求人就是这么个态度吗?凌景苍,你一日没跪过朕,怎么,如今腿好了,还是不想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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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目光如炬,扫向大殿正中的太医们,众太医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依次为逍遥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