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知张了张口,复又张了张口,终是没将花氏偷人一事讲出来,人既已死,他不愿再在女儿心中抹黑其母形象,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云裳,你母亲所犯之错,绝非小事,她害别人骨肉分离,此乃不可饶恕之罪行,断不可原谅。”
“你……”云裳目光中满是惊愕,凝视着父亲,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偏袒那对母女,自然对我母亲百般挑剔,心生不满!”
凤行知无奈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云裳,你可知,那对母女早已被我逐出丞相府,且已断绝了一切关系,我又怎会偏心于她们?”
云裳闻言,眼眸蓦然睁大,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把她们赶出去了?”
凤行知点头:“没错,若你愿意,我可将你抬为丞相府的嫡女,为你举办盛大的及笄礼,让你如同京中其他贵女一般,她们所能享有的,为父也定会让你一一拥有。”
“父亲!”云裳情绪激动,声音微微颤抖,“你应该清楚,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身外之物,我只希望那对母女能死,以此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凤行知被云裳这一声“父亲”喊得心头一热,整个人晕晕乎乎,仿佛置身云端。
他望着云裳那充满仇恨的眼眸,心中快速盘算,那对母女确实其心可憎,自打搬出丞相府后,就再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过,若能用两人的命换回云裳的心,倒是笔划算的买卖。
毕竟,云裳可是凤女,即便是死上十个百个凤轻染,也远远比不上云裳一人。
再者,自从他那不举之症发作以来,遍访名医却始终未能治愈,他深知自己此生怕是再难有子嗣。
蝶儿名声已毁,凤轻染那白眼狼已指望不上,如今他也就剩这么一个正常的女儿了,且还是凤女,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将她留在身边。
这般考虑着,他便承诺云裳道:“这好说,为父答应你,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们母女除掉!”
云裳闻言,眼眸中一抹疑虑稍纵即逝:“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行知郑重点头:“自然是真的,只要你肯留在父亲身边,我自是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云裳望着他那看似诚挚的面容,心中的戒备虽未全消,却也暂且选择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