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晚,”周景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缓缓倒了回来,他站在我的病床前,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怜惜,“想想你死去的父母,想想你的未来。”

“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年,今年的这些事只是一个小坎坷。”

周景瑞说的很慢。

男人的声音虽然清了,但是慢条斯里说话的后又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也许是这个声音太过于好听,又或许现在的我极端脆弱,我抱着自己的双腿在病床上哭的不能自已。

“可是我不会好了。”

有些伤疤,很容易就轻轻痊愈了。

但是有些伤疤却在你生命里留下了重要的烙印。

回想过去的五年,我甚至觉得自己身在梦中,等我醒过来之后,梦里的乌云就驱散了,我还是那个家庭美满,有爱人陪伴的我。

我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头发上。

周景瑞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姜柠晚,等哭够了就好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叫了出租车司机去了陵园。

已经有许多年我不曾来过了。

我生来胆小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