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我慢慢躺下来,把被子拉到头顶蒙头盖住了。

不知过去多久,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只听了一会儿就认出了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先是放得很轻,到病床边时又有些急切,想必是看到我蒙着头了。

“晚晚,睡着了?蒙着头不好,我拿来枕头了,换了再睡?”

周景瑞用手轻轻碰了碰我,我没动,在他要掀我的被子时,我忽然冷着声音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话乍一听令人十分莫名,周景瑞默了好一会儿,十几秒后他却道:“你知道钱医生是周初泽——”

“我知道。”我冷冷打断他,但是我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还有别的吗?”

周景瑞从那个许佳乐回来周家时就一直瞒着我,直到她都上门贴脸了,他都没有打算告诉我。

我觉得心口有一块肉似乎被剜了,又痛又涩,简直无法忍受。

“别的?”

周景瑞的手伸进来摸了摸、我长长了好些的头发,“你是指何医生和钱医生给你制定的修养方案?”

他让我有些失望了,我在被窝里推开他的手,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