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轮椅来。”沈菀吩咐道。
萧云推着轮椅,来到谢玉瑾身后。
谢玉瑾坐在轮椅后,整个身子靠在椅背,目光快速的扫过地上的状纸。
刘太后派人把宫里所有江家的状纸都捡起来,烧干净。
可是没用。
宫外还有无数状纸。
要不了多久,这些状纸就会撒遍商朝各州、各郡。
江家的忠勇护国绝不可能被一朝抹灭。
皇室也休想压下江家满门被屠一案。
沈菀推着谢玉瑾,踩着厚厚的状纸,走到马车前。
谢玉瑾被人抬上了马车。
沈菀上了马车后,就把马车门拴上,然后扑向谢玉瑾,紧紧的抱住他,把整个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谢玉瑾把她圈在怀中,低下头,唇瓣深深的吻在她的额鬓道:“阿宁,别怕,你成功了。”
“你哥哥的笔,可驭千军,覆江山,震国君。”
“你的谋略,救下江家妇孺,扭转乾坤,逆转残局。”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
他捧着她的小脸,看到她微红的眼眶,这么久以来,他不曾见过她哭泣。
她方才哭过。
谢玉瑾大拇指腹轻轻的按压她泛红的眼圈,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瓣。
马车突然停下来。
外面传来禁军的声音:“我们需要例行检查,请里面的人打开马车。”
沈菀轻轻的推开了谢玉瑾,理了理自己的衣物,伸手掀开帘子,对萧云说:“让他们查看吧。”
萧云点了一下头,推开马车门,禁军往里面看了看,见马车里只有沈菀与谢玉瑾二人,就放行了。
等马车走出拱桥后,谢玉瑾重新把沈菀抱到自己的腿上,问道:“你方才将太子殿下引出去,他可有伤你半分?”
他看她耳坠掉了一个,左耳有一条很浅的伤口,眉头深蹙:“你耳朵上的伤,是太子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