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三明在乎的点显然不是被羞辱,只见其再次坐到了桌前,然后又旁若无人的拿起了筷子:“既然现在认识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二,有没有客人吃剩下的骨头,有的话,端上来一盘。”赵廉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
“客官,这...”
“安西世子,我已经说过了,此行不是来找你的,所以没被织造局盯上,我认为你应该感到庆幸。”
“是吗,这些年,你们织造局的这些丧门犬应该没少监视我和我爹吧。另外,我听说赵瑄来了湘江城,所以打断你的一条腿,然后让他亲自来领,怎么样?”
“世子,左腿还是右腿,您随意就是。”徐三明居然没有一丝害怕。
赵廉本就不是一个傻子,尤其还越来越聪明,所以听到徐三明的话,他不仅立刻收回了拳头,更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萧慕言:“萧兄,看来此人原本就是奔着送死来的,他不会怀疑俞澜英是你杀的吧。”
“连你一个喝了两壶酒的人都看出来了,所以他必定就是这么认为的。”萧慕言很是惬意的莞尔一笑。
“还真是一条疯狗,竟然到处乱咬人。既然如此,那你们单独聊吧,如果需要我杀了他,世兄随时叫我。”话刚落地,赵廉便拿起一壶酒,晃晃悠悠的出了雅间。
“燕中侯,现在就剩下你我了,交交底吧。”
萧慕言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压根没有搭理他。
“好,你不说,我来说。其实,郡主被杀这件事,无论是不是赵云澜做的,我们都会安到他头上,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那个女人一个劲的引导我们,尤其她挟持陆海山带她回城杀赵云澜这件事,完全就是画蛇添足。”
萧慕言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酒,但却没有吃菜,原因很简单,疯狗吃过的东西,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去吃的。
“所以她的种种举动,反而让我很是怀疑,她是在故意栽赃赵云澜,于是我就不得不去假设,若真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徐三明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说完这段话后,还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酒,然后又继续絮絮叨叨起来。
“思来想去,有这个本事,又能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的,唯有燕中侯。不过,你千万不用担心,我刚刚已经说了,无论如何,郡主被杀这事都会安到赵云澜的头上。但千不该、万不该,你都不该动俞澜英。”徐三明说的那叫一个无比笃定。
萧慕言仰头喝进壶中酒,然后朝着房外问道:“世弟,你那里还有酒吗?”
“没了。”
“还喝吗?”
“若是有热闹看,回来再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