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家该不会在请柬上做手脚了吧,我记得您和吕家主一向不对付来着,怎么如今想着去赴人家的寿宴了?”
陆玲珑将手里的请柬反复检查,但还是没从字里行间看出有什么猫腻,仿佛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大红信笺。
“太爷,您该不会魔怔了吧,当初吕谦那小子可是闹了您的寿宴,扇了我哥......唔唔唔......”
“好了玲珑,别闹了,太爷有自己的道理。”
陆琳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拦住了自家妹子即将脱口而出的旧事,转头却发现陆瑾此时正在愣神。
“太爷、太爷。”
“嗯?”
从回忆中醒转的陆瑾闻声看向打闹的陆家兄妹,无奈地叹了口气,“人老了啊,就喜欢想些旧事。”
“行了,太爷没问题,吕家的请柬也没问题,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心中有了些波澜。”
陆瑾伸手从陆玲珑手上拿回请柬,再次抬眼打量起了那包含着锋芒和沉淀的字迹。
这字迹是吕慈的,但和吕慈之前的字迹有了很大的变化,其中少了三分老年的疯癫、多了五分少年的意气。
“老刺猬,没想到你这不修性命道德的家伙,竟然也有放下的一天。”
陆瑾缓缓合上请柬,眼中浮现出了当年陆家大院的情形,那年的吕慈可还不是这般模样,而且那年的他自己也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没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被你吕慈的一封请柬见识到物是人非。”
他失神地放下手中的请柬,然后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已经百年了,三一门、无根生......”
“咔哒。”
门锁开合的声音回荡在陆家大宅内,打闹着的陆家兄妹一路注视着陆瑾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一瞬间老了许多,好像也变得很疲惫?”
陆玲珑看着陆瑾紧闭的房门,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堂哥陆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