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噬图,门长要成了。”
唐门众人望着唐妙兴身上越发清晰光明的图案,忍不住激动地咬了咬牙,然后在心底将这图案和唐门流传下的丹噬图相对应,只觉得二者之间的相似度越发接近。
“不对,这样下去要出问题。”
与旁人渐渐喜上眉梢的神情不同,许新的眉头越发紧皱,脸色也变得严肃认真,甚至更加的难看。
“他娘的,唐妙兴这龟儿,该不会真的疯了,拿命来玩老子?”
“唔!”
还没等许新骂骂咧咧的话语声落地,原本脸色淡然、身姿挺拔宛如老松的唐妙兴突然身形一晃,胸口猛地起伏了几下。
“呼——”
唐冢内,原本平稳的气机也跟着起伏了起来,但若柳絮、虚若无物的微风再起,只不过却多了几分暴虐。
“唐妙兴!”
“门长!”
众人惊呼之间,只见唐妙兴身上原本泾渭分明的脉络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淡淡的炁光逐渐沿着唐妙兴身上的经脉扩散开来,仿佛根系网络一样,向着各处蔓延。
这样的异变让原先心情喜悦的唐门众人再度紧张起来,在那暴虐气机的吹拂下,他们的额头上泛起了些许水珠。
“一路走......嗯?”
做为在场唯一掌握了丹噬的人,许新见此,已经猜到了唐妙兴的下场。
丹噬出了岔子,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距离那万般痛苦的地狱也只有一线之隔。
但就在他淡定着神情,打算送这位师兄一程时,唐妙兴身上再次发生了变化。
“嗬嗬嗬......”
磨牙切齿的声音从唐妙兴鼻腔中传出,他颤抖着身体,尽力抬起头颅,仿佛正在经历钻心剜骨般的痛楚。
在他那不断锁紧的额头眉间,两抹淡薄的炁痕渐渐显现而出,刚开始只是隐藏在了额头的皱纹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抹炁痕变得越发光亮、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