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兴听着王蔼话里的挤兑,也明白明面上不好太过火,一边盘算着暗地里动手的时机,一边笑呵呵地挥手撤掉了丹噬。
“得嘞,王家主说的敞亮,咱也犯不着和晚辈计较。”
丹噬无形无相,求真会的四人只觉得恍惚之间,那阵笼罩着自己的杀机消散无形,纷纷大口地喘着粗气,或是跌坐在地上、或是依着桌椅站立。
“哼,吕家的待客之道,我们求真会已经领会到了,黄宁,咱们走。”
还没等气息喘匀,青紫着脸色的方鸿拍案而起,虽然话语无比硬气,但却不敢抬头去看吕慈,脚步晃悠着走出了厅堂。
“诸位前辈,我们求真会告辞!”
粗红着脸色的黄宁朝着四方的宾客抱拳,然后和剩下两人也退出了厅堂。
“蠢啊,这个时候走出吕家,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术字门的一位老者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端起茶杯,“真是不知大小,不懂高低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还硬要爬高台,跌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更像是自己一个人轻声地感叹,但厅堂内全是百岁修行的老怪物,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家伙。
但他们听着对方这仿佛批命咒死的话语,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同样喝了口茶。
刚才有四条狗看不清形势狂吠,现在有四个蠢蛋踏上了死路,刚好喝口茶就当送行了,也当是给自己除去晦气。
众人喝茶的功夫,吕慈朝着从容淡定地唐妙兴发问,“我来还是你来?”
“我来吧,毕竟欠了你吕家人情,也刚好让唐门的阎罗招牌光亮一番,省的别人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