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性吞咽着。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向玻璃，程枝蜷缩在座椅的一角，“你怎么来了？”

嘈杂的雨声里，叶柏南说，“华菁菁通知我的。”

她呆滞的眼珠终于动了。

华家的大千金，到底是在名利场历练过的，段位比关靓之流的小角色，高明得多。

先瞒着周聿琛，甩掉她，又担心惹出什么大麻烦，被周家怪罪，好歹养了八年，没情分，有名义，至少保障她的安全。

于是卖叶家一个人情。

告诉了叶柏南。

假如解决了，她感动叶柏南的情义，也更怨恨周聿琛的无情。

假如没解决，是死了或是清白毁了，属于叶家的责任，赖不上周聿琛。华菁菁保全了周家的颜面，周夫人一定满意，她这个周家儿媳的地位，牢不可破了。

程枝苦笑。

她平安了，华菁菁要失望了。

华菁菁巴不得有一伙流氓侮辱了她，比意外死了有趣。

可以亲眼见到周聿琛如何膈应、如何洁癖，疏远她，嫌弃她，华菁菁心里最舒服了。

......

华菁菁发现浴室的水声停了，端着牛奶去书房。

雨下得大。

窗户是阴霾。

台灯的光晕洒在周聿琛的脊背，肩膀和短发上，他正在翻一本书。

航空制造的书籍。

专注的男人，丰神俊朗。

如此具有吸引力。

“聿琛，你加班了一宿，还不休息吗？”华菁菁撂下牛奶，“补一觉吧，身体一旦熬垮了，没办法工作了。”

周聿琛撩眼皮，看着她，“你动我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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